第13章 特助的调查报告，顾总瞳孔地震（2/2）

手里被P上了一份不及格的数学试卷。配文是：【这道题，我真的不会做啊！】

……

顾淮序一目十行地看下去，他那张引以为傲的、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此刻的表情，堪称精彩绝伦。从震惊，到匪夷所-思，再到一种近乎茫然的空白。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看一份调查报告，而是在看一本充满了荒诞色彩的超现实主义小说。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翻到了第三页。

第三页，是关于她“意外走红”事件的网络舆情分析。

上面罗列了各大平台的热搜词条：#嗦粉女孩 人间清醒#、#当代年轻人理想生活#、#被赶出豪门后我火了#……

下面，还节选了部分网友的热门评论。

“我宣布，这是我的互联网嘴替！”

“这姐们儿活得也太通透了吧！粉了粉了！”

“我愿称之为‘快乐咸鱼’！她让我明白了，真正的快乐，和钱无关！”

“快乐咸鱼”……

顾淮序看着这西个字，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感觉自己二十八年来建立的、逻辑严谨、秩序井然的世界，正在发出“咔嚓咔嚓”的、崩塌的声音。

他沉默了。

这一次，是死一般的沉默。

陈助理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能感觉到，自家老板身上那股冰冷的气场正在发生一种奇妙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冷，而是一种混合了震惊、困惑、以及一丝他看不懂的……崩坏感。

就在陈助理以为自己会在这场沉默的风暴中变成一尊冰雕时，他决定，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再补充一个更具冲击力的事实。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小声地补充道：“那个……顾总，还有一件事。”

顾淮序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了他的脸上。

陈助理艰难地开口：“根据她所住小区的监控显示……她昨天，还因为叫的外卖奶茶，外卖小哥没有给她带吸管，所以……所以就和小哥一起，蹲在楼下的花坛边上，研究了半天……怎么用两根筷子，把奶茶喝完。”

“……”

办公室里，陷入了终极的、宇宙大爆炸前的死寂。

顾淮序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助理，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己经出窍，去外太空进行了一场关于“筷子与奶茶的哲学思辨”。

许久，许久。

就在陈助理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的时候，顾淮序那张崩坏的、龟裂的冰山脸，终于重新组合了起来。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了。

“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