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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舟对她的内心也近乎一无所知。?x,k￠s·w~x¨.`c~o!m￠

在人多的地方能感受到温暖，但也难以抑制地恐慌。如果不是曾和纯钧剑灵有过约定，施颂真下定决心要带着孟逢春的那一份活下去，以纯钧神剑的身份关怀帮助那些身处绝境的人族。前世的芙蓉剑大约会选择在天山秘境里彻底闭门不出，逍遥不问世事。

她原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懒人。

“没意思，”幽冥失去了兴趣，转而说起正事，“你离去刚刚一月，下界鬼修才发现你的失踪，眼下反而是他们警惕心最高的时候。我不建议你现在出去追杀他们，这些老油条可不是地面上那些愣头青，贸然出现只会打草惊蛇。”

“那我该当如何？”

“继续在这里待着，不要离开我的意识。一旦你出去不小心碰到哪个鬼修，都有可能打乱我的计划。”

施颂真沉默。即便她在冥界遇见了鬼修，只要不是蔺虞南那种和所有恶鬼缔结契约、随时能通过因果远距离控制其他恶鬼的鬼修，施颂真都有信心将它们全部杀掉而不会泄露任何消息。\x\i-a.o?s\h-u?o!h-u!a·n?g￠.^c?o′m,幽冥说出这番话来，只有一种可能。

“……你真的很喜欢看别人内斗，是因为一个人待在冥界千万年太过无聊了吗？”

一旦鬼修意识到了共同外敌的存在，他们会自发地团结起来，拼尽一切地和施颂真对抗。这种情况延续六年后，幽冥似乎终于厌倦了这种戏码。他更想看看神剑的威胁远去后，鬼修会不会重新开始自相残杀。

“怎么会？我只是想给你以后的工作铺平道路而已。”幽冥断然否认，“总之，你不能待在外面的冥界，不然会打乱我的计划。”

“可我也不想在这里，跟你……”施颂真目光自那片苇草上一扫而过，“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待在一起。”

“你不能回人间。你已经在地面上待满了一个月。”

“我没说要去人间。¨h¨u_a,n_x*i~a*n-g.j·i+.~n+e¨t¨”

幽冥大惑不解：“你不愿意待在我这里，又不能出去，还不去人间。那你还能去哪里？”

施颂真抬头，嘴角一弯。

“三界之外。”

——

三界之外，施颂真带着神剑本体穿梭在望不到头的虚无里。时常有罡风冷不丁席卷而来，将她周身刮得鲜血淋漓。好在神剑剑灵拥有着不死不灭身，被罡风重创的下一刻，伤口便已消失不见。

重创后又自我修复，如此周而反复，施颂真身上衣裙已为鲜血浸透。痛苦堆积得太多便成了麻木。起先施颂真被罡风刮骨时还会痛到皱眉，久而久之，她脸上一点波动也没了。

“施颂真，别待在这里了，”谢扶舟声音都在抖，“我们回去吧，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施颂真揩去脸上的血迹，脸上的伤痕消失了，只在手上留下一块干掉的血渍。她浑不在意地搓了搓，血块弹进虚无，下一刻便被罡风撕得粉碎。

“回去，施颂真，回去。”谢扶舟几乎绝望地重复这几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原来你那七个月是这样过来的啊，”施颂真抚摸那些锋锐的风，全然不顾指腹被割得血肉翻飞，“很痛吧？”

“很痛！所以呢！”一直被无视的谢扶舟终于爆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早就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这是做什么？故意让我难受吗？你就一点都听不到我说话吗？我让你回去！”

自从施颂真在冥界里说出那句“我要去三界之外”后，谢扶舟就一直在阻止。起先他以为是赤霄剑灵不知道罡风的酷烈，一时心血来潮才会发疯想要脱离三界的庇护。

他万万没想到，即便施颂真确实被罡风折磨到遍体鳞伤，她也从来没有放弃在虚无中寻觅的脚步。天山白狐想要冲出去强行将她拦住，可自从谢扶舟上次贸然离开神剑对魏天觉动手后，施颂真便加强了赤霄的结界封锁，不许谢扶舟再闯出来坏她的事。

被神剑之威强行镇压，谢扶舟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穿梭在虚无的风里，好像一只随时可能被罡风摧折双翅的蝴蝶。

施颂真，你到底要找什么？

“真罕见，原来你也会对我发火。”施颂真不怒反笑，“你以前生气从来不会吼我，只会坐在那边生闷气，故意不理我。”

“你现在回去，我保证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谢扶舟声音低下去，“永远不会。”

“不要，我就喜欢看你生气。”

施颂真拒绝得果断，半点不曾犹豫。谢扶舟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气急反笑。

“你想让我生气？那你已经做到了。但我如今已经没有妖身，你想要的耳朵睫毛全都没有，你看不到也摸不了，惹我生气又能得到什么？”

“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大概。”

施颂真忽然如梦初醒：“等等，原来你都知道啊。”

我从前故意惹你生气，其实只是想趁机摸摸你。

芙蓉剑从前最爱她道侣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的，手感很不错，摸一摸可以抚平一切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