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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郎惊讶地瞥了她一眼,见她虽满身狼狈,但眉目精致、气度非凡, 便应道:“那自然是成的成的,来, 我帮你一把!”
二人合力将顾行渊抬上车,沈念之本想独自扛他,无奈肩背酸痛得厉害,也高估自己的力量,一拉绳子就险些跪下,是货郎眼疾手快,赶忙接住。¨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位爷可真沉啊。”货郎喘着气道。
沈念之一边擦汗一边咬牙:“我知道……”
货郎乐呵呵一笑,将两人安顿好:“那姑娘你坐车头不?后头有点晃。”
“不必。”她轻声道。
说罢,她转身爬上牛车后厢,撩起草席,用力一甩,遮住自己满是尘灰的面容。
牛车慢慢驶入城门。
沈念之始终用草席遮面,只留一双眼静静观察着街上的动静。
她不想被人认出来,尤其是在这样的模样之下。
车子驶到大理寺卿衙门外时,她才轻轻掀起草席一角,小声道:“到了。′1+4?k,a^n?s?h*u/._c!o~m?”
她跳下车,唤来门前值守的官差,一番低语后,那人立刻进去叫了人。
沈念之跟着衙役进了侧园,顾行渊则被几名衙役合力抬下,送往后堂客舍安置。
沈念之交代了几句,便回身与那货郎结账。
“多谢大叔救命之恩。”她从袖中摸了摸,浑身上下没一分银子。
眼神一顿,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大理寺卿小差,语气平静:“能否借我十两银子,我日后会让人还你。”
沈念之当即转身,将银子塞给货郎,微一欠身:“多谢,来日若有余力,必还此恩。”
货郎挠头笑笑:“姑娘不必客气,路上看见,总不能不管,京里人都讲规矩,哪像我这乡下人,这种事也就管一回。”
说罢,赶着牛车慢慢离开了。
霜杏得传话赶来,提着一只紫纹乌木的衣箱,气喘吁吁地奔到园中,一见沈念之模样,险些哭出来:“姑娘……您到底去哪儿了,我们都快急疯了!”
沈念之摆摆手,语气平静:“别嚷,我不就是出去玩了一夜?”
霜杏噎住,接着将手中衣裳奉上:“这是您平日最爱穿的襦裙,奴婢还带了净面巾与绣帕。\w!z~s+b,o.o*k*.^c¢o_m/”
沈念之点点头,接过衣物进了偏屋。
屋外,大夫正给顾行渊上药,解毒汤已熬下第一碗,换好衣服的沈念之走出来,淡淡看了一眼顾行渊,问大夫:“死不了吧?”
“顾大人回来的及时,毒没有太深,需一些时日即可恢复。”大夫答道。
“行,死不了就行,也不枉我救他,霜杏,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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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渊睁开眼时,只觉脑中仿佛压着千钧之石,眼前一阵晕眩,须臾才勉强聚起神思。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屋宇结构与角落屏风上的印纹映入眼帘。隐约有药香从耳畔缓缓渗入,混着火盆中焚着的沉香,压下心头那一点点乱象。
“顾大人醒了。”
一旁候着的大夫见他睁眼,忙低声唤道。说话间,便替他把了把脉,又细细察看他肩头敷药的地方,神情稍稍舒展了几分。
“中毒之势虽重,好在来得及时,药已入腹三次,再休养几日,便可无碍。”
顾行渊动了动指节,却觉得筋骨间仍有寒意未散。他侧了侧身,却顿觉肩背牵扯,微微蹙眉:“我昏过去多久了?”
“已过了一夜半日。”大夫回答,“毒虽未深入心脉,但也险些错过良机。若是再晚些,只怕……”
顾行渊未应声,只抬眸静静望向屋顶那缕被风吹得轻晃的纱帐,心中却已有些模糊的片段翻涌而上——
那密林阴冷的气息、草叶沾湿的衣摆、身后藤蔓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有人在断续低骂,语气恼火却强撑着气力,咬牙似地一句句说着:
“你身上是不是缠了铁……顾行渊,你可真沉……”
他闭了闭眼,片刻后开口:“那日……是谁将我带回来的?”
“是沈娘子。”门口站着的衙役垂首答道。
顾行渊垂在褥中的指节微微收紧。
没想到那个盛气凌人、言语锋利的沈家女,竟能将他从那林中,半拖半扛地救回?
“她可曾受伤?”顾行渊开口,语气依旧冷淡,却带着难掩的低哑。
衙役怔了一瞬,回道:“……回来时看着确实不大好。肩上衣裳血迹斑斑,手也破得厉害,行路间几次险些跌倒,是人搀着才进的侧园。后来换了衣裳便走了。”
顾行渊闭了闭眼,唇线绷得更紧。
那一晚她说话时嗓子已经哑了,自己昏倒后隐隐记得有人在耳畔叹气、低语,一路跌跌撞撞地拉他出林。他以为是梦,原来不是。
原来,那的确是她。
他忽然生出一点说不清的情绪,淡淡浮在胸腔里,既不是惊讶,也不是感动,只是一种未明的触动。
他想起她替自己包扎伤口时那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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