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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更加用力地揽紧，“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是你的爸爸，就算世间真的有鬼魂，他变成什么模样，都不会伤害你。^求′书?帮· .无¨错?内·容,”

虞初不禁弯起唇角，“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如果能看到，知道我现在很幸福，一定会觉得很欣慰，但是……”

“但是什么？”

岑霄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沉静，带着些微安抚的意味。

虞初抿了抿唇，“我可以在爸爸出事之后，还是住在这间屋子里，因为那时候没有办法，我也没钱再租新的房子。

逝去的人走远了，我们留在世上的人生活总得继续，容不下那么多忌讳。我妈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就算是过了那么多年，就算现在是半夜，她还是执意要回去，她不愿意待在这里……而且，我今天回来得很晚，她早就到了，我不在家，她宁愿坐在楼下喂蚊子，也不愿意进屋等我。\x~x`s-c~m￠s/.?c·o¨m?”

“岑霄，我……”

她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红肿，声音也哑哑的，“刚毕业那几年，实在是太难熬了，都是我妈妈一直陪着我住在这里。我那时候以为她释怀了爸爸突然离世的事实，没想到的是，在我的状态彻底好转之后，她却告诉我，她想搬回北区住。”

“那个时候，我瞬间明白，其实她根本无法原谅自己，整整两年，她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没有办法面对爸爸死在这间屋子里的事实，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展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她才是一直陪在我爸爸身边的人，他们一直携手走过二十多年的岁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爸爸去世，更难过的人其实是她，我却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忽略了她。”

“她现在年纪也大了，每个月都要到市里的医院看中医，来回折腾，转地铁需要四五个小时，她的几个朋友也都在这两年搬到市里了，所以我很想接她到市里来，想在那附近的小区给她买房，让她不用再那么辛苦。*y_d￠d,x~s^w?./c_o?www.”

“这也是，我作为女儿，唯一能做的事了……岑霄，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虞初从来不在他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在得知他家里的情况时，在他忍不住把伤口揭开，完全袒露在她面前时，在他倒出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时……她都照单全收，甘之如饴做他的情绪垃圾桶。

他口口声声说，会包容她的一切，会用尽全力托举她，会在她回头时帮她解决困难……但事实上，在这段关系里，无底线包容的那人是她，一直在付出的那个人也是她。

而他自己，一直在索取，在要求。

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活力，她的生动，她的热情，她的生命力，她向上攀登的勇气，无时无刻都在感染着他，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从她身上汲取所需的生存养分。

但却没有想过，那么，她的生存养分要从哪里来呢？

……

岑霄感觉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身体也定住。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好像说什么都无法表达的感激和爱意。

终是词不达意，他只好低唤出她的名字，“虞初……我明白，我都能明白。”

虞初忽然扬起唇角，破涕为笑，“看，我就是不想你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那些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而且过去很久很久，我的生活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对不对？而且，现在还有你陪着我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又是她反过来，安慰自己。

岑霄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旋即伸出胳膊，缓缓环住她的身体，“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完成你的理想，陪你一起走上你梦想中的最高峰，而且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做得很好，不需要多久，你想做的全都能做到。”

虞初任由他揽紧，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岑霄倏而发痒，轻笑了声。

于是她也笑，“你知道吗？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和你分享我未来的规划，但真的很怕你一开口就是，‘那么辛苦做什么，我送你一套房子你不就完了’……”

岑霄似乎有些不满，语气闷闷的，“我是那么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吗？”

“谁知道呢？”

虞初轻哼一声，“毕竟是亲了一下，还是你主动，就哭唧唧要我负责的男人。”

岑霄被她逗笑，“所以你是亲了很多人吗？最后只选择对我负责，所以还是我赢了。”

虞初狠狠掐一把他的腹部，“你少污蔑我，那天被你亲完之后，我大姨妈都来了，知道我这几年寡成什么样了吧？”

“那再亲一下。”

岑霄拢着她的肩膀，目光锁住她，语调认真，“换个地方。”

虞初：“……”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