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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默的目击者(2/4)
摇摇头,“我耳背!听不清!就听见好像有人拍门?砰砰的?还是楼下狗叫?记不清咯。”
“那您有没有看到有穿深蓝色工作服的人进楼?”林晓继续问。
“蓝衣服?”老头想了想,“送煤气的?好像前天下午是有人扛着煤气罐上来?几楼忘了穿啥衣服好像是蓝的?灰的?唉,老眼昏花,看不清咯。” 线索模糊不清。
401对面的402,住着老刘,就是报案说听到吵架的那位。
老刘显然很不情愿又被找上门,隔着门缝抱怨:“警察同志,该说的我昨天都说了!就听到老王头吼了一句‘别想摆脱’,声音还挺大!另一个声音低,听不清!别的真不知道了!你们老找我干嘛呀?我又不是目击证人!”
“刘师傅,”林晓耐着性子,“您再仔细想想,声音低的那个,是男是女?大概多大年纪?口音有没有特别?”
“男的!肯定是男的!”老刘很肯定,“年纪听声音不老不小的,西五十?口音就咱本地话呗!没啥特别的!行了行了,我还得做饭呢!” 又是“砰”的一声关门。
三楼、二楼情况大同小异。
301的租客是个外地小伙,一脸茫然:“王大爷?哦,那个捡破烂的老爷爷?我早出晚归,没见过几次,更没听过吵架。”
201住着一对老夫妻,老太太首摆手:“不知道不知道!我们年纪大了,耳背!楼里人来人往的,穿啥衣服的都有,哪注意得到啊!”
101的住户是个中年汉子,态度更差:“警察同志!你们有完没完?一个孤老头死了就死了!查来查去烦不烦?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穿蓝衣服的?老子还穿蓝工装呢!要不要把我也抓起来?” 他砰地摔上门,震得楼道嗡嗡响。
一层层下来,除了老刘那句模糊的证词,几乎一无所获。
楼道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漠和回避,每个人都把自己关在小小的门板后面,仿佛门外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王德贵的死,在他们口中轻描淡写,像谈论一件丢掉的旧家具。
严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每一次被拒之门外,每一次听到“关我啥事”、“死了就死了”这样的话,都像一根针扎在他心上,也扎在陈雪案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陈雪那些邻居们同样冷漠的脸。
老赵不停地打着圆场,递烟(没人接),说着“理解理解”、“配合工作”,但收效甚微。/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走到一楼,林晓看到了正在自家门口小煤炉上熬粥的张姨(早点摊老板),张姨看到他们,眼神躲闪了一下,低下头搅动着锅里的粥。
“张姨!”林晓赶紧走过去,脸上挤出笑容,“熬粥呢?”
“嗯”张姨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抬头。
“张姨,还是想跟您打听点事。”林晓蹲下身,尽量显得平易近人,“您上次说,王老伯死前几天嘀咕‘不干净得弄干净’,您还记得他具体是哪天说的吗?是前天?还是大前天?当时他除了嘀咕,还有没有别的异常?比如看起来很害怕?或者东张西望?”
张姨搅动粥勺的手顿了顿,偷眼瞄了一下站在旁边、脸色铁青的严明,还有一脸无奈的老赵。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楼道里其他几户人家虚掩的门缝(显然有人在偷听),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我记不清了”张姨的声音更低了,“大概就是死前两天吧?早上来买馒头的时候他就低着头嘀咕那么一句别的真没注意警察同志,我就一个卖早点的,我。”她脸上露出为难和恐惧的神色。
“张姨!”严明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吓得张姨手一抖,粥勺差点掉锅里,“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嘀咕着‘不干净’、‘得弄干净’,几天后就莫名其妙死了!现场还被弄得像被人精心打扫过!你告诉我,这叫‘没注意’?这叫‘记不清’?!”
严明向前逼近一步,他佝偻的身躯此刻却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姨:“你怕什么?嗯?是怕惹麻烦?还是怕那个穿深蓝色工作服的人?!你知道什么?说出来!”
“老严!你干什么!”老赵赶紧上前拉住严明,“有话好好说!别吓唬人!”
张姨被严明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差点撞翻煤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求求你们了!我就是一个卖早点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端起半锅粥,逃也似的钻回自己屋里,砰地关上了门,还从里面插上了插销。
严明看着紧闭的房门,积压了一下午的怒火和憋屈终于爆发了!他猛地转身,对着空旷却充满窥视感的楼道,用尽全身力气咆哮起来,声音嘶哑,充满了愤怒和悲凉:
“都聋了吗?!都瞎了吗?!人命关天的事都那么冷漠吗。”
“一个老人!就死在你们隔壁!死在你们楼上楼下!死前可能还在呼救!还在挣扎!”
“你们听见了!你们看见了!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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