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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尘封的线索(1/3)
筒子楼那间屋子里,烟雾浓得化不开。*k^e/n′y¨u`e*d\u/.′c`o!m?严明没开灯,就着窗外昏沉的天光,坐在那张嘎吱作响的藤椅上,指间的廉价香烟烧出长长一截灰烬。桌上摊着那份复印的矿难报告,吴大勇的名字被红笔狠狠圈着,像一块未愈的疤。
“老狗,”他对着桌上一个老式翻盖手机,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皮,“睡死了没?”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接着是一个同样沙哑、带着浓重睡意和痰音的老嗓门:“操!严秃子?这他妈才几点?公鸡都没你叫得早!又惦记哪个陈年烂谷子了?”老狗,本名苟建军,严明当年在城西分局时的搭档,后来摔瘸了腿,提前退了休,在旧货市场倒腾破烂兼做包打听,三教九流,消息灵通得很,就是嘴碎脾气臭。
“睡个屁!起来,有事找你。”严明没理会他的抱怨,首接切入正题,“二十年前的活儿,环卫或者市政那边,穿那种深蓝色、带铜扣子的工装,大概…98、99年那会儿,在林州干过零工、临时工的,有印象没?”
“深蓝工装?铜扣子?”老狗在电话那头咂摸着嘴,像是在嚼槟榔,“操,这他妈可够老的…那会儿下岗潮刚过,扫大街、通下水道的临时工海了去了,穿啥的没有?破麻袋片子都有人披!你问这干嘛?又翻哪个死鬼的旧账?”
“少废话。就问你,当年谁管这块的?或者,谁手里还留着那时候的零工登记册子?哪怕是张破纸片也行。”严明弹了弹烟灰,语气不容置疑。
老狗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脑子里翻他那本“陈年旧账”。“啧…你别说,这玩意儿还真他妈可能有人留着。”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劲儿,“老赵头!赵德顺!记得不?以前管西城那片环卫临时工调配的,老抠门一个!那会儿就爱把啥破烂都当宝收着,说是指不定哪天能用上。后来单位改制,他那堆‘宝贝’没地方放,好像扔旧货市场后面他租的一个小破仓库里了!”
“赵德顺?”严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精瘦、小眼睛、走路有点外八的老头形象,确实是个雁过拔毛的主。“他还活着?住哪?”
“活着!活得比老王八还硬朗!”老狗嗤笑一声,“就住西城根那片快拆了的平房区,具体门牌…我给你问问‘黄毛’,那小子现在专收老物件,跟老赵头熟。不过严秃子,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那堆破烂指不定早让耗子啃光了,你……”
“少啰嗦,问清楚地址,发我短信。”严明打断他,掐灭了烟头,“回头请你喝二锅头。”
“滚蛋!上次那瓶假酒差点没把老子送走!”老狗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西城根这片平房区,像一块城市肌体上顽固的牛皮癣,低矮、杂乱,空气里弥漫着煤灰和泔水混合的怪味。严明带着林晓,按照老狗发来的地址,七拐八绕,终于在一个堆满废弃蜂窝煤和破脸盆的小院前停下。.咸′鱼~看?书+ *首\发¨
院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收音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还有棋子拍在棋盘上的脆响。
“赵师傅在家吗?”林晓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谁啊?”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头衫、头发花白稀疏的老头探出头来,正是赵德顺。他眯缝着小眼睛打量来人,看到严明时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哟,严警官?稀客啊!我这小破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老赵,别来这套。”严明也不客气,首接推开院门走进去。院子里支着个小方桌,棋盘上楚河汉界厮杀正酣,对面坐着一个染着黄毛、穿着花哨夹克的年轻人,正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机。
“赵叔,有客人?那我先撤?”黄毛站起来,嬉皮笑脸。
“撤什么撤!这盘还没下完呢!”赵德顺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严明,语气硬邦邦的,“严警官,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退休老工人,一不偷二不抢,您找我啥事?”
严明拉过一张小马扎坐下,开门见山:“老赵,不绕弯子。找你打听点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九八年、九九年那会儿,西城环卫和市政工程,招过一批穿深蓝色工装、带铜扣子的临时工,还记得不?”
“深蓝工装?铜扣子?”赵德顺眼皮抬了抬,拿起桌上的大茶缸子灌了一口,“有印象!那批工装料子还行,就是铜扣子爱生锈,后来就换塑料的了。你问这个干嘛?”
“工作需要,查点旧线索。”严明含糊道,“当年招人的花名册,或者登记表,你那儿…还有没有留底?”
“花名册?”赵德顺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严警官,您可真逗!那会儿临时工,今天来明天走,跟走马灯似的!哪有什么正规花名册?都是记个名字、摁个手印,干一天结一天钱!我管着调配人手,也就拿个小本本记一下谁哪天干了啥活儿,月底算账用!那破本子,早八百年就扔灶膛里烧火做饭了!”
林晓在一旁听着,心往下沉。严明却面不改色:“老赵,我知道你那会儿就有个习惯,啥东西都爱留着。你那堆‘宝贝’,不是还在旧货市场后面的小仓库里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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