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血债血偿（2/2）

样，不如……一起干干净净地走！

她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死寂的灰败。她不再犹豫，从袖中取出一个早己准备好的小巧玉瓶，拔开塞子。里面是两粒猩红如血的药丸，散发着甜腻的异香，剧毒，见血封喉。

“按住他！”太后的声音冷得像冰。

两个强壮的太监立刻上前，不顾小皇帝的踢打哭喊，死死将他按在椅子上。

“母后！不要！不要啊！珏儿怕！珏儿不想死！呜呜呜……皇叔！皇叔救我！”小皇帝萧珏的哭喊己经嘶哑，充满了孩童面对死亡最原始的恐惧和不解，他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眼睛惊恐地瞪大，死死盯着太后手中那红色的药丸。

太后走到儿子面前，泪水无声地滑落，但她捏着药丸的手指却异常稳定。

她看着儿子惊恐绝望的小脸，心在滴血，却用尽最后力气挤出一个扭曲的安抚的笑容：“珏儿乖……不怕……闭上眼睛……很快就……不痛了……母后……陪你……”

“不…！！！”小皇帝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尖叫。

太后不再犹豫，一手捏开儿子紧咬的牙关，另一只手，将那粒猩红的药丸，不容抗拒地塞进了他口中，强迫他咽了下去！

“唔……咳咳……呕……”小皇帝剧烈地呛咳起来，小脸瞬间变得青紫，眼神迅速涣散，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不解，他小小的手徒劳地在空中抓挠着，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无力地垂下。

“我的儿……”太后看着儿子软倒下去的身体，发出一声如同母兽哀鸣般的泣血悲呼。

她不再看殿内其他人，拿起另一粒药丸，毫不犹豫地放入自己口中，仰头吞下。

药性发作极快。她踉跄一步，扶着桌案缓缓滑坐在地，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殿顶华丽的藻井，那里似乎映出了萧衍冷酷的脸，映出了白瑾茹那淡漠的眼，映出了赵家满门倒在血泊中的景象……最终，定格在儿子刚才惊恐哭喊的小脸上。

“萧衍……白瑾茹……”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充满无尽恨意的诅咒，“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话音未落，她的头猛地一垂，彻底没了声息。

殿内，一片死寂。地上，是年幼皇帝小小的，再无生息的躯体，和他那身着凤袍、饮恨而亡的母亲。

殿门被小皇帝拍打的声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那一声声皇叔救命的稚嫩哭喊，成了这深宫之中，最绝望的绝响。

…………

宫外，摄政王府。

萧衍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夜空中，似乎隐隐传来凄厉的风声。

林铮快步走入，神色凝重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低声道：“王爷，慈宁宫出事了。”

萧衍身形未动，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只有无尽的冰冷：“说。”

“太后与皇上自戕了。就在刚才。”

萧衍缓缓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片刻后，他睁开眼，眸中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知道了。”他淡淡吐出三个字，仿佛只是听闻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无人看到，他负在身后的手，指节己然捏得发白。

血债，终究是以血偿了。可这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