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赚得盆满钵满（2/2）

白得刺眼。

这是家属院今年第三户搬去商品房的邻居了。

父子二人齐齐望着外面，良久不语……

深夜，大世众民尽已入眠，唯有少数人仍旧望月。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父亲床头的铁盒上，金属边沿泛着冷冽的光。

……

“叮——”

凌晨五点，陈骁从噩梦中醒来。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轻手轻脚把两个白面馒头放进蒸锅。

路过厨房镜子时，发现嘴角挂着血丝——是夜里咬破的牙龈。

“昨日太过匆忙，以至于竟在纺织厂落下了一个发卡，唉，不能再这样粗心了，要不然这得少赚多少钱啊……”

晨雾还未散尽，家属院门口已经支起三个卖发卡的摊位。

陈骁抱着纸箱出现时，烫着卷发的张婶冲他冷笑阴阳道：“大学生也来抢饭吃？”

“哎哟，您这发卡荧光粉要脱落了。”陈骁并不在意，掀开纸箱，露出荧光发卡，“我这可是苏氏集团的新品，三个月不掉粉。”

如今，不只是纺织厂附近的人们知晓这苏氏集团的荧光发卡，而是城中多数人都知道了，这都源于苏氏集团展开的一系列推广手段。

人群呼啦围上来时，恍惚间，陈骁看见苏晚晴站在梧桐树下，米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指尖转着枚发卡，正是昨天他落下在报告厅的荧光发卡。

陈骁见此，心想那落下的发卡原来是被她给捡到了，并且昨日之事恐怕已然被她发现。

今日的发卡生意无比好做，特别是售卖正处于风口浪尖的苏氏集团新款荧光发卡的陈骁。

从清晨至正午，再临近黄昏，他所有所积累的发卡便全都售卖空了。

“你怎么囤着这么多的发卡？”

忽的，一道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正是观察陈骁已久的苏晚晴。

她走近时，陈骁闻到了一阵雪松香，“莫不是早就知道这发卡会涨价不成？”

陈骁将最后五个发卡递给买菜归来的刘奶奶，钢镚落入铁盒的脆响中混着他的回答：“没什么，赌对了而已。”

闻言，苏晚晴顿了顿，旋即嫣然一笑，她从笔记本撕下一页推过来。

陈骁看到“区域代理合同”几个字时，掌心的时钟印记再次发热。

“有意向的话联系我，但是要记得准备好你认为应当准备的东西，这次是以苏氏集团北部负责人的身份。”纸张最上方写着一串数字，与先前给陈骁那串数字无二。

“你这么有眼光，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的。”她转身时，晨光正好掠过合同上的公章，烫金的“苏氏集团”四个字晃得人眼花。

卖小吃的吆喝声从街角传来，陈骁摸着合同上未干的墨迹，突然联想起前世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缴费单。

那张被泪水泡皱的纸上，欠费金额正好是两千块——够买商品房的一个卫生间。

“苏氏集团的二小姐，怪不得会有印象，真是遇到了了不得的贵人啊……”思索良久，他忽的低喃道。

他望着纸张最下方的日期【1995年．3月．17日】，一时思绪万千。

1995年，这是最坏的时代，国企荣光崩塌，万人下岗潮席卷大地；

但这也是最好的时代，商业巨舰起航，每个街角都涌动着造富神话。

陈骁站在时代的十字路口，感受着来自时代的春风，望着眼前的一切，又回头望了望过去的一生，他顿了顿，旋即便再次意识到：

我陈骁，已然在这癌痛中重生！已然重启了这该死的1995！

“我陈骁，这一世，誓必要在这该死的时代重启1995！重启人生！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