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1）

她顿了顿，补充道，“裴家……也在这里。?0?4?7^0-w·h′l/y..~c!o-m¨”

顾言蹊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她的话。

他从裤兜里掏出那个一直攥着的信封，递到她面前，手指微微颤抖：

“黎芙芙，我喜欢了你六年。从初一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黎芙芙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知道顾言蹊是班长。

是年级第一。

是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

却从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不是时候，”顾言蹊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真诚而急切。

“但我怕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芙芙，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阳光透过爬山虎的缝隙，在顾言蹊的眼镜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和认真。

那是一种未经世事打磨的纯粹情感。

黎芙芙看着他，心里却没有半分波澜。

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她知道顾言蹊是好意，知道他前途无量，是广省未来的理科状元。

“顾言蹊，你不该这样。”

黎芙芙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的成绩那么好，应该去最好的大学，去北京，去实现你的抱负。”

“我的抱负里可以有你！”顾言蹊急切地说，“芙芙，我……”

“不。,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黎芙芙打断他，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顾言蹊，你是年级第一，是未来的栋梁，你不能为了任何人放弃你的前途。那太不值了。”

她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顾言蹊举着信封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看着黎芙芙清澈却疏离的眼睛。

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六年的默默喜欢，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独角戏。

躲在灌木后的裴炫燃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拳头在袖子里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顾言蹊？

那个每次考试都霸占年级第一的书呆子？

他凭什么跟芙芙说这些？

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心头。

他差点就想冲出去把那个碍眼的家伙揍一顿。

黎芙芙看着顾言蹊失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处境。

她见过太多因为感情而毁掉前途的例子。

更何况，她心里还有着裴炫燃那个滚烫却又危险的存在，以及裴家那座无形的牢笼。

“对不起，顾言蹊。”

黎芙芙轻声说，“我不能答应你。你值得更好的。”

顾言蹊沉默了很久。

久到黎芙芙以为他不会再说话。

他慢慢放下手，将信封塞回裤兜。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

但很快被一种故作的平静掩盖。

“我知道了，”他勉强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是我太唐突了。抱歉，打扰你了。”

说完，他转过身，脚步有些沉重地往操场走去。

阳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单。

看着顾言蹊消失在拐角，黎芙芙才松了口气，靠回冰冷的墙壁上。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被风一吹，带着一丝凉意。

“他走了？”

裴炫燃从灌木后钻出来，头发上还沾着几片草叶，脸上满是不爽和委屈，“他跟你说什么了？那个书呆子是不是想追你？”

黎芙芙懒得理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裴炫燃却不依不饶，凑到她面前，像只求关注的大型犬：

“芙芙，你跟他说清楚了没？你不能喜欢他！你只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