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只有审视标本的漠然（2/2）

手中的观察镜，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

被发现了！

在自己启动了光学迷彩，并且没有任何能量波动的情况下，被发现了！

那道目光，不是猜测，不是扫视，而是绝对精准的锁定！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瞬间捏住了她的心脏。

她立刻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完全无法用常理和数据来衡量的存在。

得赶紧离开！

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她毫不犹豫，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所有设备，身体如同壁虎般无声地贴着树干向后滑去，这一系列动作只用了不足一分钟。

但就在她准备遁入更深的迷雾之中，刚有动作，那个让她亡魂皆冒的声音就仿佛在耳边响起，清晰，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我让你走了吗？”

夜莺的身体，猛地僵住。

她一点一点地缓缓转过头。

只见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枯树之下。

林默正抬着头，平静地看着自己藏身的位置。

他的眼神里没有杀意，没有愤怒，但这眼神却比愤怒更让夜莺感到恐惧，身体几乎无法动弹。

因为他眼里只有一种看实验台上标本的漠然。

这种漠然，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夜莺知道，在这个信号被完全屏蔽的沼泽里，她联系不到任何人。

自己引以为傲的潜行与战斗技巧，在这个男人面前，可能和那些血蝗一样，只是个笑话。

“你是谁？”林默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观察我多久了？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