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病难医（2/2）

林牧远深吸一口气："刘英可能患上了精神疾病，需要及时治疗。"

"啪！"

刘能重重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结巴似乎在突然之间好了："你还有脸提这个？刘英的病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林牧远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六年啊！整整六年！"刘能颤抖着伸出六根手指，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牧远，"我带着刘英跑遍省城所有医院，花的钱像流水一样。今年好不容易病情有点起色，你偏偏又回来了！"他声音嘶哑得厉害，"知道我为什么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和玉田退婚吗？因为刘英连做梦都在喊你这个混蛋的名字！"

每个字都像尖刀扎进林牧远心脏。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你以为就你会治病？"刘能突然冷笑，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刘英这病，什么药都治不好。唯一的解药就是你永远消失！"说罢转身就要下炕。

王老七赶紧拦住他："老刘，消消气，牧远也是好心...…"

"好心？"刘能甩开王老七的手，指着林牧远的鼻子，"他当年一走了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刘英？现在装什么好人？"

林牧远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在桌沿上，震翻了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像极了六年前那个雨夜，刘英眼中流下的泪。

"刘能叔，"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您说得对，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袖手旁观。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发誓一定治好刘英。"

刘能死死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良久，他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治？你拿什么治？你知道刘英发病时有多可怕吗？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摔门而去。

房间里一片死寂。王小蒙轻轻握住林牧远冰凉的手，发现他的掌心全是冷汗。

"牧远，这事急不得。你刘能叔正在气头上，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吧。"王老七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林牧远机械地点点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门外，暮色己经完全笼罩了村庄。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