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慷他人之慨，脸都不要了！（2/2）

”

“公用自行车？”赵铁柱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冷笑连连。

这老东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脸皮比城墙还厚！

易中海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描绘着那副“美好蓝图”：“对！就是公用！车子呢，就停在院里，钥匙由我们三位大爷共同保管。哪家有急事，过来登个记，就可以借去用。用完了，再还回来。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大家的燃眉之急，也体现了你赵铁柱同志的先进性和无私奉献的精神！铁柱啊，这可是大好事！是给你脸上增光添彩的事！你可是一名光荣的轧钢厂工人，是一名先进代表，这种好事，你不会不同意吧？”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刚才还不愿意掏一分钱的邻居们，眼睛瞬间又亮了！脸上那因“凑份子”而熄灭的兴奋之火，此刻“腾”地一下，燃烧得比刚才还要旺盛！

“哎！这个主意好啊！太好了！”

“一大爷就是想得周到！这才是真正为了咱们大家伙儿好啊！”

“是啊是啊，公用自行车，以后谁家有急事就方便多了！”

“铁柱是先进，觉悟高，肯定会同意的！这叫大公无私！”

人群中，贾张氏那尖利的声音也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充满了理所当然的贪婪：“对！就该公用！他一个大小伙子，又没个病人要照顾，天天骑着上下班，那不是浪费吗？我们家东旭腿脚不方便，要是有了这车，去看病、出门都方便多了！”

许大茂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没错！这叫资源共享！是共产主义精神的体现！赵铁柱，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全厂都看着你呢，可不能小气啊！不然厂里的领导知道了，还以为你得了奖励就忘了本呢！”

慷他人之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理首气壮！

这群人的嘴脸，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他们不愿意付出一分钱，却理所当然地想要分享别人用功劳、用金钱换来的成果。那一张张兴奋而贪婪的脸，看得赵铁柱胃里一阵翻涌。

刘海中见易中海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重新掌控了话语权，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刻站出来表态：“对！一大爷这个提议，充满了伟大的集体主义精神！我刘海中，第一个拥护！坚决拥护！”

三大爷阎阜贵也见风使舵，推了推眼镜，摇头晃脑地赞同道：“此乃顾全大局之善举，于个人有小损，于集体有大益，善莫大焉！”

三位大爷再次形成了统一战线，身后还跟着一群被煽动起来的邻居，他们用期望、绑架、甚至带着一丝威胁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大网，齐刷刷地压向赵铁柱。

他们以为，在“先进工人”、“集体利益”、“无私奉献”这几顶光芒万丈的大帽子的轮番轰炸下，赵铁柱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除了点头同意，别无选择。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就会立刻成为全院的公敌，成为一个自私自利、思想落后的典型。

然而，他们都想错了。

赵铁柱静静地听完这一切，任由那些污言秽语和道德绑架的口水淹没自己。他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浓郁，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彻骨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里那块肥硕的五花肉，往亮晶晶的车把上一挂。

然后，“啪”的一声！

向前一步，站到了院子中央。他的身形不算高大，但此刻，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

他的目光如刀，缓缓地、一个一个地扫过眼前这群人的脸。从伪善的易中海，到色厉内荏的刘海中，再到精于算计的阎阜贵，最后，落在了那些跟着起哄、满脸贪婪的邻居身上。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不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仿佛自己内心最肮脏的想法都被看了个一清二楚，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说完了？”

赵铁柱

“说完了，就该听我说两句了吧？”

他冷笑一声，目光最终锁定了那个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一大爷易中海，缓缓开口，字字如刀：

“一大爷，您这算盘打得，我站在院门口，都听见响声了。慷他人之慨，还要给自己立个牌坊，脸都不要了，您可真是……咱们院里所有人的‘好榜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