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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发丝为引(1/3)
第一百零七章 发丝为引
陈默在一片粘稠的黑暗里睁开眼。`s·h`u*w-u-k+a*n¢.`c?o?m!
脖子处的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沉坠感,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他想抬手摸一摸,却发现西肢根本动不了——低头时手电筒的光还亮着,昏黄的光束里,无数根灰黑色的发丝正从西面八方涌来,在他身上织成密不透风的网,连指缝都被填满了。
这些发丝带着潮湿的霉味,末端还沾着细碎的皮肉,有的甚至缠在他的睫毛上,轻轻扫过眼球时,痒得人想流泪,却连眨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还没到时候……”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张奶奶,也不是蓝布衫身影的嘶哑。这声音像是从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砖石摩擦的粗粝感,每说一个字,陈默就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轻轻吹了口气,凉得脊椎发颤。
他猛地偏过头,发丝网被扯得“沙沙”作响。光束扫过堂屋门口,蓝布衫身影还站在那里,手里的人头不见了,黑布包落在脚边,露出里面垫着的稻草——和老宅周围堆着的干草堆一模一样。它佝偻的背更弯了,后颈处青灰色的腐肉正一块块往下掉,露出森白的骨碴,每掉一块,地上就多一滴铁锈色的液体。
“你到底是谁?”陈默的声音被发丝堵住,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
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那只腐烂的手朝着供桌后的洞口指了指,陈默顺着光束看去,心脏骤然缩紧——刚才还空荡荡的洞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木棺,棺盖敞开着,里面铺着的头发毯子上,赫然躺着个穿着他衬衫的“东西”。
那“东西”有头了。
一颗小小的、皱巴巴的人头,肤色像泡胀的腐肉,眼睛却圆睁着,瞳孔里映着陈默此刻的脸。它的脖子和身体缝合处歪歪扭扭,缝痕里渗出的血珠顺着衬衫往下滴,在棺底积成小小的血泊,而那些血泊里,正浮着他之前在井底见过的指骨,十根指节凑成的环,此刻正套在“东西”的手腕上。
“头是你的,身子……是他的。”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陈默听清了,声音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二十年前烧断的线,得用你的血接上。”
墙壁突然“咔哒”响了一声,一块青砖慢悠悠地往外凸,砖缝里挤出半只苍白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正是张奶奶说的“从墙缝里长出来的手”。+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这只手抓着根暗红色的线,线的另一端垂进洞口,缠在木棺里“东西”的脖子上,像根诡异的脐带。
陈默突然想起地基下的无头干尸,想起族谱里渗出的血纹,想起那些用发丝缝进床垫的族谱残页。一个更恐怖的念头破茧而出:二十年前被分尸的,或许不止一个人。
“爷爷……杀了两个人?”他咬着牙问,牙齿咬进嘴里的发丝,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墙壁里的手顿了顿,那根暗红的线突然绷紧,木棺里的“东西”猛地睁开眼,小小的嘴巴一张,吐出半枚生锈的银锁片——和陈默从小戴到大、三个月前突然失踪的那枚,一模一样。
“一个是债,一个是祭。”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青砖彻底掉在地上,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你爷爷欠的,总得有人还。”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记得那枚银锁片。奶奶说那是他出生时爷爷给的,背面刻着个“陈”字,锁芯里塞着一小撮他的胎发。三个月前他整理旧物时还见过,后来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现在想来,消失的时间,正好是他决定回老宅的前三天。
发丝网突然松了些,陈默趁机猛地抬起手,扯断缠在手腕上的发丝。那些发丝被扯断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断口处渗出乳白色的粘液,滴在地上立刻化成细小的蛆虫,扭动着钻进砖缝里。
他顾不上恶心,用尽全力去扯身上的网。手电筒的光束晃得厉害,扫过供桌时,突然照见张奶奶塞给他的符纸——刚才明明烧完了,此刻却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只是纸面变得漆黑,上面用朱砂画的符文被什么东西涂抹过,改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祭”字。
“张奶奶……”陈默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他想起张奶奶手背上的三道血痕,想起她塞符纸时躲闪的眼神,想起电话里那阵潮湿的呼吸声。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引导他走向祠堂里的葬仪图——就像引导二十年前的爷爷一样。
“她是守墓人。”墙壁里的声音说,“守着这座宅子,也守着祭品。”
青砖后的洞里突然吹出一阵阴风,卷起地上的符纸,贴在陈默的胸口。符纸像烙铁一样烫,他能感觉到“祭”字正透过衬衫往皮肉里渗,像要刻进骨头里。与此同时,木棺里的“东西”开始剧烈地抽搐,缝合处的血珠溅到棺壁上,竟顺着木纹长出细小的肉芽,将断开的地方一点点连起来。¢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蓝布衫身影动了。它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朝木棺走去,每走一步,脚下就生出一根黑色的发丝,扎进地里,像是在给老宅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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