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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6)
了,一味的在外头胡闹,甚至连军需的事情她都敢插手。
我其实都知道,可是一见着她,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静琬,我想,这就是报应。
我什么事都听她的,什么事都答应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叫人去给她摘。
我把欠你的,都还给她了,可是连她我都保不住。
”
静琬淡淡的道:“谨之也不过是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她何曾快乐过?”
慕容沣怒道:“她有什么不快活?这么多年来我对她听之任之,事事都不和她计较。\s.h′u?q·u?n′d_n¢s..^c,o·m-
”
静琬轻叹了一声:“你都不晓得她要什么。
”
他突然的沉寂下去,过了许久许久,终于说:“我晓得她要什么…生老四的时候她大出血,她自己觉得不行了,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我晓得她要什么,可是我给不了了,静琬,这辈子我给不了旁人了。
”
雨声渐渐的稀疏下去,檐头的铁马叮铃叮铃的响了两声,起了风,她旗袍的下襟在风中微微拂动,隔了这么久,她慢慢的说:“都已经过去了。
”
他并没有作声,疏疏的雨从海棠的叶子上倾下来,有只小小的黄羽雀从叶底窜出来,唧的一声飞过墙去。
墙上种的凌霄花爬满了青藤,一朵朵绽开,如同蜜蜡似的小盏。
花开得这样好,原来春天早已经过去了。
他说:“这么些年…过得这样快,都十年了。
”
十年前她明媚鲜妍,而如今她也只添了安详娴静。
他忽然说:“我知道有一家西餐馆子的榛子浆蛋糕好吃,我带你去吧。
”
静琬微含了一点笑意:“我已经不爱吃那个了。
”
他怅然的重复了一遍:“嗯,你已经不爱吃那个了…”雨声细碎的敲打在树木的枝叶间,轻微的声音,点点滴滴,依稀入耳。
他今天穿着西式便服,仿佛十年前的翩翩少年,最后只是说:“我送你回去。
”
他亲自执了伞,送着她出来,侍卫们远远都跟上来,他却对汽车夫说:“你下来。
”
汽车夫怔了一下,他已经替静琬关好车门,自己却坐到前面,发动了车子。
侍从室的当值主任温中熙吓了一跳,趋前几步:“总司令…”他回过头来,淡然道:“谁都不许跟来。
”
温中熙大惊失色,只来得及叫了声:“总司令…”慕容沣早已经将车调过头,驶出门外。
雨又渐渐的下得大起来,车窗上全是模糊的水痕,街景都似隔了毛玻璃,再看不分明。
偶然听到汽车喇叭呜的一声,原来是有汽车被他们车子超过去。
街上不少地方积着水,驶过时扬起哗哗的水浪,他有许多年没有开过汽车了,车子驶得又快,街口的交通灯他也没有留意,直直的闯了过去,交通警察一回头,正看见车影刷得已经闯过去,“哔哔”拼命吹起哨子来,他们的车早已经去得远了。
一路上他都只是开车,静琬从后面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线,他曾经开车载着她的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恍若已经隔世。
隔着的不仅仅是十年,而是那些人,那些痛,那些伤,那些恸…冷了心,平了恨,终于是忘了,忘得可以淡淡的从容面对。
车子在缓缓减速,码头已经到了,风雨渐大,码头上空无一人,只闻哗哗的雨声,粗白面筋似的雨抽打在地上,他将车驶上轮渡,整个渡船上只有他们这一部汽车,等了好久也不见开船,又过了半个多钟头,方才有个穿着雨衣,管事模样的人过来敲了敲车窗。
他将车窗摇下来,疏疏的冷雨落在他的手臂上,寒冷的江风涌入车内,静琬不由打了个寒战,那人说:“风雨太大,我们停航了。
”
他并没有答话,随手将钱包取出来,就将百元的钞票抽了一沓出来,放在那人手上。
那人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风势这样大,只怕会有翻船的危险。
”
慕容沣又往那钱上加了厚厚一沓,那人见竟然足足有数千元之巨,心下又惶恐又惊喜,拿着那钱去轮舱中与人商量了几句。
片刻之后回来,已经是笑容满面,说:“我们马上就开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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