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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4/6)
都还没放下来,何叙安带着近戍的侍从就跳上船来,见他坐在那里,因车窗没有摇上来,身上已经半湿,只叫了一声:“总司令。
”
他充耳未闻一样,太阳穴里像是有极尖极细的一根针,在那里缓缓刺着,总不肯放过,一针一针,狠狠的椎进去。
大雨如注,只见那些卫戍的岗哨纹丝不动,站得如钉子一样,他终于跨下车来,卫戍长官一声口令,所有的岗哨立正上枪行礼,那声音轰然如雷,何叙安忙亲自撑过伞,他举手就推开了,大雨浇在身上,彻骨的寒意从头冰凉。
慕容沣已经有二十余年没有生过病,此番受寒之后发起高烧,数日之后转成了肺炎,急得侍从室主任与全体幕僚忧心如焚。
何叙安转为文职官员已久,但日常的事务,有许多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每日必然要过来数次。
病榻之前只能拣要紧的大事报告几句,慕容沣虽然发着高烧,脾气突然的好转,不论他们建议什么,他都肯点头答应。
原本慕僚们力主的财政改制,他总不肯点头,这天稍稍一提,他就同意让他们去拟方案,倒令得何叙安更加的不安。
过了几日,看着慕容沣的病有了起色,幕僚们散后,何叙安独个留下来,慕容沣虽然依然在打点滴,但人像是有了点精神。
何叙安跟随他时日良久,说话极是直截了当,今天犹豫了半晌,方才问:“总司令是有事情交待叙安?”
慕容沣脱口答:“没有什么事,你别想多了。
”
他们相与多年,何叙安对他知之甚深,这样一句话一说,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他虽然早就隐约猜到几分,但仍脱口道:“总司令,现在不是跟程家翻脸的时机。
”
慕容沣不耐烦的道:“不会有人知道,有哪一回让人抓到过把柄?”
何叙安道:“程信之不一样,如果程信之一死,程允之岂肯善罢干休?就是夫人那里,只怕也会不依不饶。
”
慕容沣脸上并无怒容,可是语气冷淡得可怕:“我主意已定,你们谁也别想拦我。
”
何叙安急道:“尹小姐的性情如何,总司令比我更清楚。
”
慕容沣淡然道:“她还有女儿,所以不会做傻事,不过就是眼下伤心两天。
”
何叙安急切之下口不择言:“总司令,恕叙安无礼,此事牵涉甚广,叙安不得不知会同僚。
”
慕容沣怒极,伸手就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回手一掼,针管上的夹子撞得架子啪得一响:“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话已经说得如此之重,何叙安十分镇定的道:“请总司令三思后行,这样严重的后果,总司令起码事前让我们有个预备,不致事到临头抓忙。
”
慕容沣忽然一笑:“迟了,今天晚上有抚恤安顺水灾的赈灾义卖,程信之是资金会理事,定会前往。
顾伯轩的人两个钟头前就布置好了,现在只怕已经得手了。
”
何叙安向来镇定,此时也禁不住骤然失色,过了一刹那方回过神来:“叙安告辞。
”
掉头就往外走,慕容沣情急之下不及多想,一手抓起枪畔自己的佩枪,何叙安只闻“砰”一声巨响近在咫尺,身侧的门框之上已经多出一个弹孔来,犹有缕缕青烟未散。
他身子一震,犹未回过头去,已经听到慕容沣的声音:“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是发了狂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发了狂了,谁要是敢拦着,我决不答应。
”
何叙安回过头,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神偏执若狂,如同喝醉了一般。
他喟然长叹:“六少,如今就算杀了程信之,于事何补?”
自定都乌池以来,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这样称呼他了。
这一声六少,便纯以旧情私谊相商,完全是动之以情了。
慕容沣见他一双眼睛望着自己,目光中竟然满是了然,他与何叙安私交甚笃,适才那一枪也是一时冲动,几乎失手。
但见他并没有惊惶之色,反而显出理解,他手中的枪不由自主颓然垂下去。
低声道:“我实在忍不了…她怎么可以嫁信之…”何叙安道:“尹小姐确实过份,但事已至此,六少不如先对夫人明言,给程家施加压力,只要程允之动摇,何愁不逼得程信之放弃这段婚事?”
见慕容仍旧紧紧抿着嘴,又道:“就算到时程信之不肯,咱们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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