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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谁是樱花谁是桃(2/3)
至今日我还有回头的机会吗?你不知道我被人拖下水了,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吗?还要回头,回头向哪,哪都是死路一条。\看+书/屋+ ′更!新¢最/全_”
“棋子。”汪覆海说了两个字,如一记重锤捶在李熙胸口,他难受的一阵痉挛,却能忍住没吭声。“我也知道我们都是棋子。”他嘟囔道,神情颓然,瞬间显出老迈之态来,他扬起头:“可是棋子也是人,人能像棋子一样说舍弃就舍弃吗?”
“为大局着想,该舍的就要舍。你的棋盘上又舍弃了多少人?那些被你舍弃的人,你何曾为他们想过什么,你可以舍弃别人,为何不能被别人舍弃?”
李熙辩道:“这个道理我能明白,可是这盘棋未免下的太大了点,大到无边无际,简直不可思议这么大的棋,谁能掌控?”
“大与小,得分是谁。你在韶州做参军的时候,想过有一天会把刺史当作家奴一样使来喝往骂着玩吗,江南在你看来大的无边无际,在天子的眼里就是一个棋子。大圣国就是天子棋盘上的一颗子,这颗子耗费了大唐的三十八个州,浇灌了千万颗人头,所图甚大!不仅是你,就是我至今也难窥全貌,但我知道为了这盘赌天下的大局,牺牲一两个人天子绝对不会眨下眼。张孝先触犯了众怒,不中用了,只能换掉。”
汪覆海停顿了一下,思忖片刻,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点破天机说:“帮着他杀诸王,这个国就垮了。”
这一句话让李熙足足思考了三天,依旧一无所获,这就是做棋子的悲哀,身在局中,任人摆弄,至死不悟。李熙可以忍受做人的棋子,却不愿做像张孝先那样的弃子。他给沐春去了一道手令,要他立即组建一支小型近海舰队开赴到润州江面,又授意郁秀成挑选一批精锐进驻圣京城,直接听命于他,为他组建一条能随时逃到江边舰船上的便捷通道。即便如此,李熙还是惶惶难安,撇开郁秀成授意阮承梁组建同样的一支队伍,命令下去没三天,他主动撤回了这条命令,他相信阮承梁的忠诚,却信不过他的能力。放手让他折腾的结果就是,弄出一个半吊子东西,然后让郁秀成等人起异心。
最后他跟叶兰商量,看看她能不能收几个徒弟或点拨一下张三、李四的武功,以便危机时刻能用的上。叶兰冷硬地拒绝了他。
一连串的失败后,他又打起了崔莺莺和沐雅馨的主意,想把自己的看家绝技三十二路太极剑传授给她们,以便危急时刻她们能用来防身。
崔莺莺的剑舞不久就小有气候,沐雅馨的剑也耍的像模像样,但很显然距离他的要求还相去甚远。
李熙在纠结和惶恐中终于病倒了,身体像一块烧红了铁坯,手按在皮肤上用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烫的顶不住。崔莺莺和沐雅馨愁眉苦脸,想请御医来整治,李熙拦着不让,让叶兰施针药,叶兰回道:“心火郁结,无药可医。”阖府上下束手无策。
消息到底还是透露了出去,先是胡尖,后是毛耀,再是姬禇,纷纷到府上探视,李熙无处可避,只能强撑着见客,脸色赤红如血,言谈时常常走神。三王探知李熙的底细后,再不复登门,此后崔雍又来过一次,代表王弼来看望。
随行的有新任礼部尚书赵笏,李熙和崔雍只能寒暄着拖延着,拿些废话彼此搪塞。毛乐一杯一杯地向赵笏敬茶,终于逼得赵笏外出如厕。二人趁机聊了两句。崔雍问:“是有人下毒吗?”李熙道:“在浙江畔钓鱼受了风寒,死不了。”崔雍道:“死不死你自己心里清楚,早作打算,免得祸及家人。”
李熙道:“我怎么肯死,苦日子快熬到头了,我死要做大唐的鬼。”言讫呜咽,再不肯理睬崔雍。
一连七八天高烧不退,连李熙自己也产生了动摇,他让郁秀成去找小师妹,想让她看看自己是否是闯不过这一关了。左右也寻不见松青的踪影。
高烧到第十日时,李熙让沐雅馨打开书房密室的门,说要留一份遗嘱,因为焦虑他的病情而消瘦成一把骨头的沐雅馨泪水夺眶而出,一把钥匙怎么也打不开一把锁。
李熙偏偏不识趣地说:“人生来都是孤苦的,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上,孤零零地死去,再亲近的人也不能陪你生陪你死,都是要自己面对的。”沐雅馨悲愤地说:“要多绝情的人才能说出你这样的话,你信不过我,好。”她拔出一把匕首说:“这刀是为你准备的,你死的那一天,我陪着你。”
李熙道:“黑灯瞎火的你玩刀,万一戳着手怎么办,给我!”
他瞅着沐雅馨一个不注意,伸手夺去,若在往日自可轻巧地捏住她的手腕,夺下匕首,连夜高烧后,身体有些酸软,眼神也不大好,一抓之下,没抓住她的手腕,反抓住了锋利的刀刃。“啊!”李熙大叫一声,“我的天,流血了。你看见没有,流血了。”
“那该怎么办?”沐雅馨惊慌失措。匕首是她托阮承梁买的,跟着李熙几年,阮承梁辨识刀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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