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人和教派（2/4）

前者询问道，“是什么样子的荒古踪影，或者带有荒古那些种族、大帝的气息，还是道痕？”

“我无法辨别何种种族，倒是有些像是无解的道痕。这么说吧，同襄州城诸多看似平凡无奇却又难以明悟的道纹很像，像是一脉，源于荒古。”姜恒将自己对襄州城的认知也说出。

吴天化看了眼钟离昊哲，转头望向已然靠近的七衍门，沉声道：“你知道么？这里，原本并非山脉，而是辉煌无比的帝君之城，雾海城。”

“荒古时代，雄才横空，一位强大无敌的修者跨过绝望之洋，降临雾海州，创建雾海城，夺天造化，拘禁龙脉，凝聚灵气，坐镇于此。这里，原本是极其辉煌的城池，即便比之玄州大陆诸多不朽传承的古城都不遑多让，是真正的帝君之城。”吴天化独自说着，难得的深沉，像在追寻荒古的记忆。

“然而，不知何时，太古，上古或者中古，不知道。一场未知的浩劫毫无征兆地降临，将整座雾海城彻底抹去。一夜之间，雾海城自人世间消失，哪怕丝毫的瓦砾墙灰都没有遗留。~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而同时，这由数千座山峰组成的山脉凭空出现，取代了雾海城。那是一段被隔断，也被世人遗忘的历史。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并不相信荒古时代曾有真正的雾海城存在，觉得仅是神话。”

“雾海城，最初并非七衍门驻地，而是无主的顶级修炼圣地。直至我们七衍门首位无敌大帝诞生，才横扫九天十地，带领整个七衍门入主雾海城，至今已有七百余万载。传闻，祖师有令，严禁后人更改雾海城之名。似乎蕴含天道至理，有命运之轮制约，不容世人冒犯。”

“真正的雾海城，应该并未消失。”寡言的钟离昊哲淡淡地道。

“挪移如此城池，造就如此山脉，哪怕是无敌大帝也未必做得到吧？”姜恒很是感叹。

“古籍记载，无敌大帝摧毁万千山脉易如反掌。但是凭空早就，从未有详细可信的记载。大帝，同样无法摆脱天道自然的束缚。他们并不是造物主，无法凭空创造物质。”吴天化望向天际，双眼深邃如夜，“祖师曾言道，追寻雾海城的真迹，可斩帝君之道，通往无上彼岸。”

“超越无敌大帝的存在”钟离昊哲闭上眼，似乎不忍看这片无法诞生大帝的土地。

“超越无敌大帝，真的存在么？”姜恒惘然未知。

“谁知道呢？或许玄州大陆能够寻获答案吧。”吴天化笑道。

顿了顿，又道，“那是遥远未来的事情，此时不必多想，不利于修炼。实际上，这世上还有许多被遗忘的历史。但若想追寻乃至于还原其真迹，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做后盾，否则那是引火自焚，难逃陨落。”

“我知道，不过这些，同样也是修炼的动力。”姜恒含笑道。下一刻，忽然想起某事，对吴天化询问道，“天化兄，你是否认得一名四年前从朴南村拜入七衍门的少年，名为张洵。”

“张洵？”吴天化托着下巴想了良久，末了摇头道，“不记得。我近些年少有时间留在门内。若不是魔陨之精出世，我和大哲现在都还在外头历练呢。这次我们也不会待太长的时间。最多半个月，我们就会离开。强要真正强大，就别做温室里的花儿，惟有常年行走于尸山血海，挣扎于生死边际，才能获得更好的成长。切记，强者为尊的修者世界，怜悯就是死亡！”

这一刻，吴天化再无半点之前的嘻哈，表情凝重庄严无比，没有丝毫玩笑色彩。

姜恒笑而对之，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黑阙早已灌入其脑中永不灭。只不过姜恒毕竟还是十五岁的少年，想要做到真正的心狠手辣并不容易。视野过分局限，是他目前的重大缺陷。

吴天化见姜恒并不太在意也没再多言，很多事情并不是靠言教就能达到，亲身经历才更为深刻。他恢复嬉笑，揽着姜恒道：“担心你的老乡在七衍门受欺负？嗯，老实说确实值得担心。七衍门内，同辈之间并不限制打斗。只要没搞出人命或者缺胳膊断腿，我老爹和各位长老基本上都不会管。哪怕是将同门师兄弟姐妹揍得浑身散架都没事，反正门内的炼药师能够保证任何不朽境界之下的门人受任何重伤都可以迅速痊愈。嗯，其实缺胳膊断腿也没事。”

姜恒闻言不由一惊，脸色当即有些怪异，还有些抽搐。这是王者大教的门规？只要不出人命就行，那门内岂不是每天都有大批门人被送去急症？这是培养门人的忧患意识的方式？

“嘿嘿，很快你就会知道那是怎样的情况。不过你也无需担心，打斗局限在同辈之间。咱七衍门的所谓‘同辈’，实则上是同等大境界。打个比方，我最多也就欺负欺负初入天魂境的小家伙，而不能跑去欺负地命镜的小屁孩，不然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哪怕我老爹是掌教。你小子别告诉我，你会担心被门内的地命镜欺负！”吴天化说着忽然笑了，笑得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