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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立狭处(2/2)
领域背道而驰,落荒而逃——而当时,少年程岳的确不曾深想因为这个选择,他将来会面对怎样的境遇和轨迹;那曾是程岳在少年时期为数不多的逆反和挣扎。甚至在他以后的人生,像这样的任性绝不会再有太多。
之后便囫囵吞枣的过去十余年。
在那些明光暗影之前,细枝末节之后,程岳的确认为自己再无意愿重头思考,或者对之后的感情有更多更热情的投入。
只是今天,已经是他最大程度上的坦诚让步,程岳复杂的想,甚至连这些话,他之前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此他也并不确定王成平会不会懂
——可程岳怎么就忘了眼前的人,是多么超脱想象之外的异类。
王成平在任何场合,总能用最快捷的路线将别人驳回原点──在听完程岳的袒露后,女人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同病相怜的温和。她将后背板的挺直,只是很冷漠的开腔,没头没脑说:“哦,那为什么?”
程岳将头迅速的转到光亮处,困惑的反问:“什么?什么为什么?”
“你母亲的事情啊。”她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不放过他脸上的表情,“我很遗憾。但这件事发生总会有原因啊。不管是生重病还是出现意外,你介意继续将事情经过告诉我吗?嗯,麻烦请说的再详细一点。”
程岳怔了怔,在下一瞬间,性子向来冷淡的自己,几乎在盛怒之下想跳起来破口大骂。虽然还能强行忍耐,但他搭在椅背上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甚至需要抿着嘴才能止住自己的冷笑。
王成平居然敢,居然敢继续追问他母亲的死因,而且用如此好奇和随意的口吻!
本来,程岳可以选择对这个尖锐而残忍的问题进行忽视、反击、拒绝,甚至拂袖离去当作对王成平粗暴无礼的惩罚──自己凭什么要告诉她?他只是因为突发奇想,充当一个开解郁情的好心人。他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角度去抚慰伤者,却绝无必要在赔上自己的伤疤隐私,供这个恶毒的女人置喙和取乐
然而,程岳吃惊发现自己已对上王成平那双专注双眼,用一种疲惫口吻说出封存许久的真相:“呵,我母亲是,她是自杀,”随后,他自嘲的低下头,“用来惩罚我父亲的出轨但是,她显然没成功,几年之后,我父亲还是另娶他人。”
“噢,这样啊。”收到意料之外的答复,王成平的语气依旧如常,仿佛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总算相信你的话了。”
程岳再次霍地抬头,终于怒极反笑,目光极冷:难道这个混蛋觉得自己能编造这种谎言来安慰她?
“你大概也会觉得这种行为很愚蠢。”程岳抱臂,尽量声色不动的回应,“有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
然而王成平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她接着问:“那你能原谅你的妈妈吗?”
“原谅?”程岳微微皱眉,他呆了下,看她用没受伤的手轻敲桌面,仿佛合着两人心照不宣的寂静。然而最终,他还是硬着心肠,冷淡回答道,“我没想过”
“撒谎,你怎么可能没想过?”王成平的声音很细,带些不置可否的笑容,她轻声说,“要是我,大概会怪她呢。因为你妈妈本来可以选择继续陪着你,活到现在──毕竟,丈夫虽然是她的爱人,但孩子更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其实,父母给孩子爱,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义务。她也怎么能抛弃义务,厚此薄彼的就丢下你不管呢?你敢说你没有恨过她,连带恨过你父亲,你恨他们毁了你的青春,没有交付给你完整的关爱,你甚至一辈子不想再原谅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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