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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将军令(2/3)
事了,他也没有时间多想,直奔军士们的厢房而去。
这些军士统一住在下面的厢房之中,而且有两队人轮流值勤,一般都不会出什么事情,而此时的厢房却吵翻了天,不知何处传来了幽幽的笛声、箫声、琴声和古编钟之声,竟成一套西域舞曲,软绵绵的乐声之中竟然有着催人发狂的魔力,听得人血脉迸张,不吼不快不跳不快。
一百多军士在外面纵情跳舞,发狂一般地跳,身上的衣服扯得不像样子,有的只穿了个裤衩,有的拖着一支靴子,另有几个挥着腰刀,如同中了邪一般喊着乱七八糟的歌声,有的发狂地大笑,有的拼命地跳,有的则抱头痛哭,鬼哭狼嚎一般。而年过五旬的遂成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楼兰城日夜的温差极大,白天热得如火,晚上可以冻死牛马,这些军士都是在睡觉之时被这乐声招起来的,这么极大地虚耗上一阵,寒气入体邪祟侵蚀,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耿融背抵着墙壁,脸色发白,像是在苦苦挣扎抵抗。傅介子也感到一种想跳想吼的冲动,整个人有引起神志不清了,忙呼吸吐呐,按元通传授他的道家《紫薇天罡道引》呼吸引导,这才没有被这魔音侵蚀。他听元通说起过,这是一种夜游招魂的邪术,没想到竟然有人将它汇编到了音乐之中。
而这个人,傅介子第一个想到了玉蝉。
军士已经有十几个倒下了,口吐白沫四肢还在扑腾,命是保不住了。傅介子心头一阵剧痛,这一回带来的军士是这些年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没想到刚入楼兰就死了十多人,而剩下的军士也是命悬一线。
他突然间想到了殷九重,自己的岳父,殷茵的父亲,大汉道术的冠杰,也是刚入西域便中了尸蛊之毒而死,但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却致今未知,看来这西域之行,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困难得多。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想到殷茵之死,想到了岳父未完成的遗志,想到了灭匈奴的重任,想到了临行前,自己在霍光大将军军前立下的承诺。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
大漠落日,残月当空。
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
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
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
报朝廷!谁人听!!!”
傅介子飞快地爬上了左近的一座钟楼,狠狠地敲击着铜钟,和着钟声嘶声力竭地吼着这首《将军令》,是这他们平日行军之时常常唱的,每当唱到这一曲时,军士们便会振奋异常,军心大涨。
这口大钟是楼兰城里报时的,楼兰城本来就不大,这钟楼又在城西最繁华之地,全城的人都听得见,每天早上的钟声一响便是要开城门了,各地的商人便会纷纷收拾行囊,准备新一天的旅途。
这时那西域套曲的声音陡然间一滞,像是被这浩大无匹的钟声给带岔了音,加上钟声过于浑厚,那软绵绵的舞曲再也听不见了,地上的军士们在钟声和《将军令》的作用之下,纷纷恢复了神志,只是虚耗过度,一个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呻吟之声不绝于耳,遂成则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傅介子见了匆忙赶上去,这时却从左近的楼里面杀出五十余刀斧手,一个个虎视眈眈,看样子是匈奴武士,为首的是七八个女子,都是一身白衣,而旁边的刀斧手却全是麻衣,个个都是拿着大砍刀,而翩跹居中的正是玉蝉!此时的玉蝉已经换上了一套紫衣长袍,头上也戴了顶偏角的紫红华贵翎帽,眉宇之间冷艳如霜,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全然没有刚才床第之间娇弱温柔之感。
玉蝉旁边的是前日里给乌候吹胡笳的女子,傅介子却没有见过,那女子像个急性子,二话不说便一挥手,五十多名刀斧手齐齐向傅介子围攻过来,傅介子手中的重剑拨出,喝道:“是大汉男儿的都给我起来杀!”地上陆陆续续地爬起了三十多人,但此时虚耗过度,战斗力大减,落尽了下风,傅介子手中的重剑瞬间便劈了三个匈奴刀斧手,他是从军旅生涯中获得的职位,一身的武艺也是从战场上练出来的,此时没有一个匈奴兵是他的对手,但部下就糟糕得多,只一会儿便死伤了一大半。
这时,乌家兄弟带着三个军士闻得钟声赶了回来,乌胄、乌达两兄弟和乌候一样是使轰天锤的,两个人两柄大锤加在一起,情况立时好转了起来,但仍是不敌,乌达很快便中了一刀,伤在胳膊上,这一下可惹火了他,他硬生生地抓住了那个匈奴人,捏在手里面狠狠地一锤,打得匈奴兵脑浆逆裂而亡。
而就在这时,耿融大吼一声,也加进了战团,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风风火火地杀了过去,一路刀法使得极为凌厉,傅介子见了暗自叫好,不知此人武艺比起自己来如何。
但他一个人也是杯水车薪,按理说还是起不了作用,不料玉蝉见了却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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