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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初遇(修)(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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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溪村住着数百户人家,算是信安府治下最大的村落,今朝是上元节,村里四处张灯结彩不说,又凑钱从信安府请了耍百戏的伶人在土地庙空地前表演,四村八乡的人闻讯都赶了来,或是来看热闹或是做些小买卖,此时天虽已暗,然沿着土地庙那条大路却更是彩灯辉煌锦绣交映,路旁摊贩齐集,游人熙为攘往。
润娘是一见着人多就犯头晕,再又看大奎时时护着自己,惟恐自己被路人撞到的紧张样子,便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你也太过小心了。”
“小心些,总没大错。”说话间,他又侧身为润娘挡开了几名谈笑而过的粗妇。
听着这话,润娘倒有些发怔,一直以来她对大奎都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除了知道他孔武健壮外,再说不出第二个有关他的词来,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木讷,比铁贵还要木讷上几分。
可现下他所表现出的细心,把润娘深埋在心底的那一丝不安又勾了起来。二人拐出大道,寻了条僻静的路极慢的散着,不论润娘走得多慢,大奎始终落后她一两步的距离,眼眸落在她浓黑的影子里,远处传来的喧闹声越发衬得这条路冷清异常。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一道无奈的吟叹自前方传来,润娘站住了脚,借着月光看去,隐隐的见前头院墙下立着一人,正对月伤怀!
“又是个自命不凡的!”润娘实是受不了文人酸味,转身欲走,却听身后那声音道:“娘子何出此言!”
润娘心道,你自己找骂,可怨不得我。当下转过身,道:“昔日苏秦凭一已之力说动六国发兵攻秦,而贾谊与文帝君臣二人宣室夜对,他竟只谈了的鬼神,与其说文帝所问不当,倒不如说贾谊虚有其名!”
“娘子所论,虽有些蛮横,却也有三分道理。”月色下走来一名身形颀长,素袍缓带的儒士,润娘心里登时冒出一句极老套的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只可惜六国不合,枉费了苏秦一翻心血。”
“我以为苏秦螳臂当车,是自取其败!”润娘素来是爱与人辩驳的,只是到了大周后,无人与她谈论这些,喜哥儿虽也读书,却只能谈讲些诗词。那儒士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她的话头:“自春秋而至战国,天下争战已久,天下一统已是必然,就算六国攻下秦国,六国之中亦会有一国独大,介时难道再合五国之力而攻之?如此下去,其结果与秦一统又有甚么差别,只怕是要比秦统六国还要费时长、伤亡大吧!”
那儒士已步至近前,闻言一愣,道:“武王克商建都镐京,分封天下诸候,享两百七十余年太平,然秦二世而亡,岂不正应了那句,不仁而得国者有之,而得天下者未之有也!”
润娘哂笑道:“两百七十余年太平?我看未必吧,自国人暴乱后,天下动荡之势已成,虽有共和中兴亦不过是昙花一现,幽王更为搏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候,以至失信于天下,终被犬戎所灭。如此之世,亦敢称太平?”
那儒士又道:“然秦筑长城起阿房使百姓不堪其苦,更有甚者焚书坑儒,以至圣人微言难传于天下。”
“《史记》中明明写着,‘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等烧之。’可见始皇只令天下焚书,而所焚之书,宫中皆有收藏。若不是楚霸王的那一把咸阳大火,先圣微言又何至于失传?将此一宗罪归于始皇真是牵强之词!至于坑儒,《史记》中亦有明笔乃‘坑术士’也,其间或有儒生,然究其主要还是术士!我看先生也是饱读之士,怎也像市井间无知小人般人云亦云!”
最后那句话一出口,润娘便后悔了,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怎就改不了!
不想那儒士非但不怒,反而做揖道:“娘子读书甚细,在下佩服!”
润娘见他有如此涵养,心生敬服,回礼道:“小信口胡说,叫先生见笑了。”
那儒士接着道:“筑长城起阿房,不知娘子又以为如何!”
润娘心中笑道,这一位还真越说越有劲了,我都已然认输了,他还要再辩,当下略一调气息,道:“阿房宫确是始皇为一已私欲而起,我无言可辩。至于长城,始皇为抵御匈奴而建,若以劳民伤财而论实算不得大过。”她这话话说得有所保留,实是不愿再展开细说。
不想那儒士却不肯就此做罢,执意问道:“那娘子以为始皇筑长城错在何处!”
润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将鬓额前的短发勾到耳后,道:“错在一个‘守’字上!”
那儒士皱眉问道:“娘子此言何意?”
“为君者只知守而不知攻,便是大错特错。而指望区区一道城墙能挡住塞北铁骑,更是痴人说梦。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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