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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3)
向导说这位年轻的帕西女人已经被教育成另一种人了,这话真是半点也没有夸大。
火车马上就要从阿拉哈巴德开出,向导等着福克先生给他工资。福克先生按照他应得的钱如数支付,连一分钱也没多给。这使路路通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他估计他的主人对向导的忠诚帮助总该表示一点谢意的。的确,向导在庇拉吉庙事件中是自愿冒生命危险的,如果以后印度人知道了这件事,他就很难逃出毒手。
还有奇乌尼大象怎么办?这也是一个问题。花这么大价钱买了这个家伙,现在把它摆在哪儿?但是福克先生好象早已“胸有成竹”了。
“帕西人,”他对向导说,“你做事能干,为人忠诚。我给了你应得的工资,可是我还没有报答你的忠诚呢。你要这头象吗?它归你了。”
向导的眼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先生,您这简直使我发财了。”他喊着说。
“牵走吧,”福克先生说,“虽然这样,我还是欠你的情。”
“这太好了,”路路通叫着说,“牵走吧,老兄!奇乌尼真是一头又壮又听话的牲口。”
他一面走到大象跟前拿出几块糖喂它,一面不停地说:
“吃吧,奇乌尼,吃吧,吃吧!”
大象满意地哼了几声,然后用它的长鼻子卷着路路通的腰,把他举得和头一样高。路路通一点也不害怕,用手亲切地抚摸大象,大象又把他轻轻地放到地上,路路通用手紧紧地握了一下诚实的大象的鼻尖作为还礼。
过了一会儿,福克先生、柯罗马蒂旅长和路路通已经坐在一节舒适的车厢里,艾娥达夫人占着一个最好的位子。火车飞快地开往贝拿勒斯去了。
经过两小时的行程,他们离开阿拉哈巴德已经快有八十英里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那位年轻的夫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昂格”酒的麻醉作用已经消失了。当她发现自己坐在火车上,穿着欧式服装和这些素不相识的旅客坐在一起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开始,她的同伴们都无微不至地照护她,给她喝了一些酒,使她长长精神;然后旅长就把她的遭遇对她重述了一遍,旅长一再指出斐利亚·福克先生仗义救人的热诚,为了救她,简直是赴汤蹈火毫不犹豫。接着又告诉她由于路路通想出了一条惊人的妙计,才使这场冒险圆满结束。福克先生在旁边一言不发,听凭旅长去说。路路通呢,他感到很不好意思,一再重复说:“我——这不值得一提。”
艾娥达夫人向她的救命恩人表示衷心的感谢,这种感谢与其说是用语言,不如说是用眼泪表示的,她那美丽的眼睛比她那会讲话的双唇更能充分地表达她内心的感激。这时她一想到火葬场上的情景,一想到在这块印度的土地上还有很多灾难在等着她,便骇怕得颤抖起来。
艾娥达夫人感激地接受了这个建议。正好她有一个亲戚住在香港,这个亲戚也是帕西人,他是香港的一个大商人,香港虽然是在中国海岸上,但却是一座道地的英国化的城市。
火车十二点半到达贝拿勒斯,据婆罗门教的传说,现在的贝拿勒斯是古代卡西城的旧址,卡西城从前就象穆罕默德的陵墓一样是空悬在天顶和天底之间的。但是在今天看来,这座被东方人文研究者称为印度雅典的贝拿勒斯却也是普普通通地建筑在土地上的,并没有什么特殊。路路通有时可以瞥见一些瓦房子和草屋,这些建筑呈现出一种异常荒凉的景象,没有一点地方色彩。
从贝拿勒斯出发,铁路穿过一段恒河山谷,天气相当晴朗,窗外显示出比哈尔千变万化的美丽景色:青翠的高山,生长着大麦、小麦和玉米的田野,栖居着浅绿色鳄鱼的河川和池沼,整整齐齐的村庄和四季常青的森林,几只大象和一些单峰的骆驼正在圣河里洗澡。虽然只是初秋,天气已相当寒冷,却还有成群的男女在恒河里虔诚地领受圣洗。这些善男信女是佛教的死对头,他们狂热地崇信婆罗门教。婆罗门教里有三个转世活佛:第一个是回斯奴,他是太阳神的化身,第二个是希瓦,他是生灵万物主宰的化身,第三个是卜拉马,他是一切婆罗门教教长和立法者的主宰。然而当汽船驶过,搅混了恒河圣水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卜拉马、希瓦和回斯奴又怎样看待今天这个英国化了的印度呢。
这一切景物,象闪电般一掠而过,有时被一阵浓浓的白烟,遮盖得模糊不清。沿途,旅客们只能隐约地看见:距贝拿勒斯城东南二十英里的比哈尔历代土王城寨——舒纳尔堡,加兹铺和这个城区一些制造玫瑰香水的大工厂;以及印度主要的鸦片市场——巴特那,还有那个比较欧化和英国化的城市——蒙吉尔,它很象英国的曼彻斯特或伯明翰,以冶铁、制造铁器和刀剑驰名。那些高大的烟囱喷吐着乌黑的浓烟,把整个卜拉马活佛的天空搞得乌烟瘴气。
在这个梦里天堂似的国度里,这些黑烟真是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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