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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花开(5/6)
些长明灯立在石壁上散发着阴冷的光茫,在微弱的光茫中我看到地上的累累白骨象一条白色丧带伸向地牢深处,成群的蜈蚣,恶蛆在地牢深处疯狂咆哮,这些声音让我血液沸腾,我与天携手从地牢南一层穿过北一层,西二层,黑暗地带,一线天,我们迎着无数蜈蚣钳虫的锋利爪牙挥舞着手中的刀,抵达地牢最深处----传说中的死亡棺材。
我与天靠在死亡棺材门口回首了这一路的艰辛,我看到身后蜈蚣和钳虫的尸首在地上铺成了一条血色河流,我们身上的血液正汩汩地往外流淌,殷红的血液无声无息地将我们身上的战甲染成一枚红色勋章。我们整瓶整瓶地往身上倒着金创药,它们所散发出的辛辣气息使我涕泪长流。
我们身上的血还没有止住,成堆的钳虫和蜈蚣又破土而出,它们像龙卷风一样迅速席卷了地上同类们的尸体,我茫然地看着眼前层出不穷地向我们潮涌而来的怪物,心情在那一刻变得沉痛无比,我想起这一路的浴血拼杀,竟不能使这种深藏在地下的邪恶力量消减半分,那一刻我突然想解甲归去。天目光深远地盯着我阴晴不定的脸,就像盯着一面闪亮的镜子,仿佛他生命中某个段落的影子在这面镜子里清晰地跳跃。他告诉我,在这个世界里,无尽的拼杀永远都无法使敌人变弱,但是可以使自己不断强大。我看到他沾满血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生动而庄严。
这就是死亡棺材了,我看到一条狭长的小路蜿延着伸向远方,路两边是无底的深渊,使小路看起来就像一条飘浮在黑暗中的黄色丝带。我知道路的那一端住着传说中的那条千年蜈蚣,隔着昏暗的灯火,我仿佛看到它此时就伏在黑色深渊里,舞动着长长触须,它饥渴贪婪的眼睛在黑暗中明灭闪烁,看起来就像两道通向地狱的门。天问我,你怕不怕?生亦何欢,死亦何忧,我长笑着撒下一块血色战衣将炼狱擦得雪亮。
我们来到它跟前的时候大地开始剧烈摇晃。我看到它巨大的身躯从深渊里缓缓浮出,带起一团血光在空气中迸发出瑰丽颜色。我跟天迅速站在两个刺杀位置上,我看到刺杀所发出来的白色光茫闪电般奔向蜈蚣心脏。毒液泉水一般从它嘴里涌出来将我们淹没,我看到自己好像慢慢沉入了一片死水,我的血液在水中以石榴花的形状洇开。我仿佛又回到了五月的比奇,金色的阳光下我赤裸着身体以稚嫩的姿势在石榴花丛中奔跑。人们火一样的目光在背后呼啸着追撵我的影子,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他们的目光中慢慢燃烧化为灰烬。原来生与死之间的记忆是如此惊人地相似。
天疯狂地往我身上倒着金创药,我在这种死亡的意识中始终能看到他那张飘浮不定的脸,慢慢的这张脸又变成了花开,我看到她如水的容颜在我眼前以一瓶金创药的颜色绽开,我突然大吼一声,挥起炼狱向千年蜈蚣发出了闪电一击,我看到炼狱闪亮的锋刃上燃起一团红色火焰,如流星般壮观地划破了长空。千年蜈蚣在这团火焰面前瞬间崩蹋,天捡起一串草绿色的项链挂在我胸前,在它散发出的璀璨颜色里,我们脸上彼此刻着温情。
回到酒馆后,天从怀里掏出《烈火剑法》,坐在桌前回忆我那惊天动地的一刀,他时而锁眉长思,时而像巫师一样念念有词地挥舞手中的剑,我走过去在他书上面写下了两个字,天看到后恍然大悟。他喝下了一大碗酒后神色庄严地对我说:“五月,你是天生的战士。”我忍不住想笑,但没有笑出来。在我眼里,天才是真正的铁血战士,他坚忍,冷静,豁达。这些都是我所没有的。
天闭上眼睛,面色庄严凝重,剑从他手中缓缓扬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团火焰像烟花一样在剑尖上灿烂地燃放,将他的脸照得丰采动人。这就是传说中的烈火剑法。天微笑着撕掉了那本他珍藏已久的书,我看到那些灰暗发黄的纸张随风飘出窗外,像秋天的黄叶一样在空中翻飞着缓缓沉入泥泞,它们带走了天那些纠缠已久的情节。
季节开始交替了,南归的雁阵高高地从土城上空飞过,像一些黑色的云朵在天空里流动,我感觉到丝丝凉意在空气中轻轻地流淌。土城外八百里绿色草原已渐渐披上一层枯黄颜色,有些地方的草已经悄然化作尘泥,露出了斑斑点点的黑色土壤,远远看去,阳光下的草原就像一块铺在地上的豹皮毡子。太阳总是早早就沉入草原的另一端去了。
这样季节总是使人懒惰,那天在珇玛阁杀了一群珇玛卫士后,我与天倒在珇玛大厅的青石地板上躺下了,我们仰望四周墙壁上的油灯在地下珇玛教徒的咆哮声中轻轻摇晃,几个珇玛雕像手持长矛在灯光下挺得笔直,它们身上积累的灰尘已经变被岁月碾转成了一层黑黑泥土,这些泥土有如一颗老树的年轮,纹路清晰地记载了雕像们几百年站立不变的姿势。在这个灯火昏黄的夜晚,我对着这些坚韧的雕像们生出莫名敬意。
天抱着头,像一个哲人般躺在珇玛雕像面前长长地思考。他突然问我:五月,你说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我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端坐在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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