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秀心，吾妻（5/5）

寇仲也搭着徐子陵的肩膀，两人准备离开酒楼。

走了几步，徐子陵突然拉住寇仲，说：“师妃暄，我们从后门走。”

寇仲好奇的瞥向还未进屋的文士，徐子陵连忙抓着他向酒楼后门离去。

师妃暄从掌柜那儿听到姓石的客官离开，两个年轻人从后门离开后，她的目光闪了闪。

师妃暄一走，顿时各家势力都派人来询问，掌柜好奇之极，这姓石的人是什么人，今日竟然这么多人来访？

众人在寻碧秀心，而碧秀心却生生的消失了。

知道碧游剑归属的的人或许猜测是石之轩驾临，不知道的，自传出徐子陵手握昔日慈航静斋传人碧秀心的佩剑时，都生出一股奇妙之感。

甚至连大儒王通和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都出动了，王世充和独孤阀等洛阳势力也派人出去查探。

碧秀心登上洛阳最高的山峰，她现在已经确定石之轩真的离开了洛阳，甚至也猜到她是为妃暄而来，他走的很干脆。

身后脚步声传来，碧秀心丝毫不意外。

“碧师妹！”

碧秀心说道：“没想到了空师兄竟然破了这闭口禅。”是的，碧秀心身后走来的人是了空。

了空走到碧秀心身侧，说道：“多年不见，碧师妹变了许多。”

碧秀心说道：“生和死距离很近，悟通了其中的道理，自然通透了。”

了空一叹，说道：“这样也好。”

碧秀心心中一暖，他这是认同了。

她转过头，问道：“你的伤势可好？”

了空并不说话。

碧秀心手中射出一根金丝，很快缠上了了空的脉象。

细细诊断一番，碧秀心点了点头。

然后收回金丝，走到了空面前，纯正的佛道真气自她体内流出，然后与了空身上的佛门真气相合，在慢慢将他体内的和氏璧异力吞噬，化为佛门真气。

终于，两人松开。

了空道：“恭喜碧师妹。”

碧秀心却叹说：“过了今夜，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了空随着碧秀心看向远方。

天下大乱，两人心中同时浮现这四个字。

碧秀心突然说道：“了空师兄，如果秀心想要带走和氏璧，你允不允？”

过了良久，本以为他不会答了，却听到了空淡淡的说：“碧师妹，本无心带走，何必惹上尘埃。”

碧秀心笑了笑，轻松的说：“秀心只想问问。”

了空说道：“妃暄没错。”

碧秀心点头，记得当年师父也曾说过，拨乱反正、导正时局是她们的责任。妃暄一直在奔波，这番局势比起当年梵清惠，比起她要来的困难。

“了空师兄，斋主可会下山？”

了空说道：“会的。”说的极其肯定。

碧秀心一叹，终究要和她交锋吗？

恩与仇、情和怨，都是难以解开的死结。

“碧师妹，你还是静斋的传人。”碧秀心微笑说：“了空师兄放心，我和斋主的事是静斋门墙之内的事情，万不会叫人看了笑话。”

了空点头，然后说道：“碧师妹保重，贫僧回寺继续守候。”

碧秀心点头。

那日晚上，和氏璧的波动已经让他察觉出碧秀心，可是他没说，没告诉任何人，直到寇仲和徐子陵的消息传回寺庙，他才给她传了口信。

碧秀心在此处，了空自然知道。

碧秀心还是没说寇仲和徐子陵要夜闯净念禅院之事。

一直到夜深，碧秀心依然未曾下山。

晚风吹来，衣袂飘飞，山峰上的人终于动了。到了这一刻，她该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