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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在淘沙(2/2)
不了大事。还是让他走吧。”刘英说着,示意丁少朝把枪还给他。
项永福接了过去,看着郝剑,期期艾艾地说:”你你自己多保重吧!你姐姐曾说过,你什么时候娶上媳妇,她就放心了”
郝剑无语,热泪沿着脸颊不住往下流淌。
“你娶上媳妇的时候,别忘了给你姐姐烧注香告诉她。”
项永福说着,转身欲走。
“等等!”刘英叫道。
项永福站住脚,但没有回头。刘英上前两步,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元给他。
项永福两脚一软,跪在刘英的面前这么一个汉字,哭起来象个小孩,哽咽着说,“政委!师长!我我不走了。”
“走吧!他们要远了。回去看看孩子。只要记住自己曾经是红军,到那里都是一样干革命。”刘英双手搀扶起他,说话的声音不觉也有些沙哑。
项永福揣着刘英给他的银元,边“呜呜”地哭,边蹒跚地走。
“你们还有谁想离开的吗?现在请便!”刘英一手插腰,口气骤然严厉起来。
没有人作声。
“现在没有人要走了是吧?你们记得我们的使命么?”刘英大声问道。
“打到浙西南,建立苏维埃!”剩下的红军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同志们!没有不黎明的夜,没有云不散的天。不管敌人多么猖狂,我们终究要将他们打垮!这是我们革命战士的责任。因为,他们统治的世界充满罪恶和苦难。没有这样一个世界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红军还有四百多人。
他们蜷缩在熊熊的篝火旁沉睡。搂抱着枪。火光照亮他们消瘦的脸庞,破烂的衣装。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穿起来御寒了。长衫短袄,花里胡哨。脚光穿草鞋,头发又长又乱,胡子拉渣。除八角帽上的一颗红五星外,再没有什么能表明他们的身份。况且很多人连帽子都弄丢了。
刘英粟裕等十几个人彻夜不眠。围着火,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郝剑坐在火堆旁添木柴,盯着潮湿木柴喷吐的浓烟和时隐时现的火苗,仿佛又看到了苏区轰轰烈烈的场景,还有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略一定神,又什么都没有。无可述说的哀伤浸没了他的思绪。
谁也没有说话。刘英浓浓的双眉拧成一股绳。
粟裕也在沉思。第四次反围剿时还是圆圆的脸庞现在却是双颊深陷,颧骨突出。这些被蒋介石剥夺了生存权的人,靠着顽强的意志依然好好地活着,对于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粟裕左侧额角上有一道疤痕,那是南昌起义后跟朱德在闽赣交界的一次战斗中留下的纪念。据说当时子弹从他的左耳侧颞骨穿过,同志们都以为他已经牺牲。没想到,两天后,他挣扎着赶回了部队。只是从那时起,头部一紧张就疼痛不已。因为这个缘故,粟裕不抽烟,不喝酒,话也较少说,沉默寡言,和循循善诱的刘英正相反。
粟裕、刘英决定,挺进师暂回闽北游击根据地车盘坑休整一段时间。即便那里真有很多敌军清剿也毙在白区瞎撞乱闯要好。因为根据地有群众基础,总能想出应付的办法。同时由郝剑、谭弘力带领一支精干的小分队配足弹药,稍作化装,率先进入浙西南寻找罗骏的两个连,顺便打探一下那边的虚实。为挺进师进入浙西南做准备。小分队大约二十多人,郝剑任队长,潭弘力为指导员。粟裕还特意配一挺机枪叫郝剑带上。调机枪连一排排长潘忠杰跟随小分队前往。还有机要员陈亮。丁少朝说他自己是庆元人竹口人,熟悉那一带的情况,可以为小分队带路。粟裕、郝剑表示同意,任命他为副队长。虽然去年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曾经路过浙西南的庆元、龙泉等地,但为时很短。不要说其他,很可能连话都听不太懂。粟裕和小分队约定一个月后在庆元的竹口会合。
千山万壑,银装素果,大雪初霁。第二天清早,小分队就启程了。山野里,积雪或厚或薄,乌黑的石壁如同被火烧出的大洞。枯草从路旁的雪堆中穿刺而出。脚步踏着冰雪,发出“喀嚓!喀嚓!”的脆响。一场春雪,覆盖大地,虽冷犹暖,孕育着春天的繁荣。刘英、粟裕和小分队的每一个战士握手言别。这一去,谁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但谁也没有畏惧,谁也没有多虑。
“郝剑!遇事多动脑筋。”刘英握着郝剑的手说。
“多保重!”粟裕也过来,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拍拍郝剑的肩膀。
郝剑喉咙有点哽咽。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两位都手臂挂伤,朝夕相处的首长,郝剑立正,庄重地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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