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圣旨到（2/2）

河东，并宣唐国公……即刻赴大兴，与朕共饮，以叙君臣之谊。钦此。”

“宇文成都……”

李建成念完这西个字，手一软，圣旨“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整个大殿，刹那间静得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声。

咚，咚，咚……

宇文成都！

那个被誉为大隋战神的男人！

那个在北境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天宝大将军”！

皇帝派他来“请”自己赴宴？

这是请吗？

这是押送！

这是催命！

“完了……”

李渊双腿一软，向后倒去，幸亏被身后的李世民一把扶住。

他抓住李世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儿子的肉里，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他还是要杀我……他还是要杀我啊！”

他刚刚才亲手写下奏折，大义灭亲，自以为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向皇帝剖开了自己的心，展现了自己的“忠诚”。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的“忠诚”，在你还在犹豫要不要断臂求生的时候，皇帝的铡刀，己经悬在了你的脖子上！

你的一切挣扎，一切算计，在绝对的皇权面前，都不过是徒劳的表演。

“父亲！镇定！”

李世民的声音，强行灌入李渊混乱的脑海。

他扶着父亲重新坐下，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地上那卷圣旨。

“不能去！”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在大殿中激起回响。

“这根本不是什么君臣之谊，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宇文成都亲至，名为宣旨，实为监押。父亲您一旦踏出太原，进入他的掌控范围，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到了大兴城，是生是死，全在杨广一念之间！”

李渊的身体还在发抖，但眼神里总算有了一点焦距，他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看着李世民：“对，对！不能去！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

一个绝望的声音响起。

是李建成。

他捡起地上的圣旨，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

“二郎，不去……又当如何？”

他看向李世民，声音嘶哑地反问道：“这……这可是圣旨啊！白纸黑字，君无戏言！我们若是不遵，便是公然抗旨！其罪，比谋逆更甚！”

李建成的话，浇灭了刚刚燃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