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按照族谱，大杀四方！（2/2）

杨广？”

李渊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满是讥讽，“杨广现在恐怕比我们还要高兴。一条疯狗，咬死了另一家养的狼，他这个主人，有什么不乐意的？”

李渊一屁股坐回主位，身体的重量仿佛瞬间被抽空，整个人都陷进了宽大的椅子里。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一首以来，他们这些关陇贵族，与山东士族之间，既有联姻与合作，也有着根深蒂固的鄙视链和利益冲突。

他们斗了几百年，彼此都熟悉对方的手段和底线。

可宇文成都，这个怪物，他没有底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庭院外传来。

“唐公！唐公！”

是长孙无忌的声音，听上去竟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喜悦。

李渊和李建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困惑。

这种时候，何喜之有？

门帘被猛地掀开，长孙无忌疾步而入，他脸颊微红，气息急促，对着李渊躬身行礼，声音却难掩激动：“启禀唐公！大喜！二公子醒了！”

“什么？！”

李渊“霍”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刚才的颓丧与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你说什么？世民醒了？”

“千真万确！”

长孙无忌用力点头，“方才医官进去换药，发现二公子己经睁开了眼睛，虽然还很虚弱，但神智清醒！”

“快！快带我去看看！”

李渊几乎是冲出了大堂，将李建成和身后的一众家将都甩在了后面。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儿子，他最寄予厚望的那个儿子，从鬼门关回来了。

穿过回廊，绕过庭院，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李世民的卧房内，光线昏暗，几名侍女和医官垂手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李渊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床边。

床榻之上，李世民静静地躺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缠在胸口和手臂上的绷带渗出点点暗红的血迹。

他的眼睛半睁着，眼窝深陷，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无比。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李渊心中刚刚燃起的喜悦，瞬间被一阵揪心的疼痛所取代。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儿子的脸颊，却又怕惊扰了他，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世民……”

李渊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听到父亲的声音，李世民的眼珠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目光聚焦在了李渊的脸上。

他的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

“水……”

一个侍女连忙端来温水，用小勺小心翼翼地润湿了他的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积攒起一丝力气，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边的蚊蚋，却异常清晰。

“父亲……”

“我在，我在这里。”

李渊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