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李世民输了（2/2）

……宇文成都……他怎么会这么快！”

李渊浑身的血液瞬间被抽空，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他策划好的一切，他牺牲儿子换来的“生机”，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像疯了一样低吼，双眼布满血丝，“突围！给我从东门突围！趁他们立足未稳，杀出去！”

理智己经崩塌，只剩下野兽求生本能。

第一次突围，在李渊的嘶吼中仓促开始。

数百名李家死士如飞蛾扑火般冲向东门，然而，他们甚至没能靠近城门百步。

城外，回应他们的不是战鼓，也不是呐喊，而是一片死寂。

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密集的箭雨如同黑色的暴风，瞬间将那数百人吞没。

惨叫声此起彼伏，随即戛然而生。

城墙下，顷刻间铺满了一地尸体。

李渊站在远处，透过火光，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弯下腰。

“西门！去西门！”

他状若癫狂，手指着另一个方向，“他们兵力必定集中在东门，西门必然空虚！”

第二次突围，更加惨烈。

当他们冲向西门时，迎接他们的是数十架早己调试完毕的投石机。

磨盘大的巨石呼啸着砸上城楼，城墙震颤，砖石迸飞。

每一次撞击，都像砸在李渊的心上。

李家的士兵在巨石的轰击下，如同蝼蚁般被碾碎。

绝望，如同潮水，开始淹没他的口鼻。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李渊双目赤红，彻底失去了平日里老谋深算的沉稳。

他一把抓住李建成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儿子的肉里：“建成！随我亲自带队！从北门冲！我就不信，他宇文成都真能把太原围成铁桶不成！”

这是最后的疯狂。

李渊和李建成亲自披甲上马，集结了府中所有还能一战的兵力，发起了第三次，也是最绝望的冲锋。

“杀——！”

喊杀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显得无比单薄。

当他们冲到北门附近时，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火光。

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骑兵，早己在此等候多时。

为首一将，手持凤翅镏金镗，身披黄金甲，在火光下宛如天神下凡。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股令人心胆俱裂的气势，除了宇文成都，还能有谁？！

“放箭！”

冰冷的命令传来。

箭矢如蝗。

李建成只觉右肩一阵钻心的剧痛，巨大的力道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他低头一看，一支狼牙箭透甲而入，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大公子！”

亲兵们惊呼着将他拖回。

李渊眼睁睁看着那支骑兵如一道钢铁洪流，轻易地冲散了他的队伍，看着儿子满身是血地被抬回来。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最后血色也从脸上褪去。

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