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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女儿圆嘟嘟的脸蛋儿,然后起身大步向登机通道走去的背影,一边冲程天爱道:“得了吧,你才是个没心没肺的。”
“我知道,你们是两块秤砣,都把对方给吃到心里啦!”
“死疯子,作弄我?”安欣伸手去打程天爱,程天爱鬼精,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手儿,已经先一步向大厅外跑去,飘一头流瀑样的长发,一路放肆地大笑着,惹得几个陌生人也不由得侧目。
“这个疯子。”安欣苦笑着摇摇头,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自己和丈夫的感情实在并没有程天爱说的那样“铁”,但也远不像有些夫妻一样同床异梦——仿佛疥疮之于皮肤,看上去亲密无间,当事者却痒在心头,在公众的目光里又不得不摆出坦然舒爽的面孔。
不论怎样,安欣觉得自己的家好歹也算幸福了吧,至少比那个结婚三十年才突然“痒”起来并且痒得活色生香的古津教授要美满得多。
古津教授讲美学,人也老来倜傥,风华不减,只可惜他的婚姻好象有些缺乏美感。古教授的夫人是校办印刷厂的出纳,很朴素的一个女人,从形象到性格都是粗线条的,大咧咧,象油画家勾勒在画布上的底稿,东一笔西一笔,只好歹给出个轮廓,把外行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古夫人给人的直觉不赖,至少表面上显得淳朴,没那么多细枝末节的零碎儿。说起来,古夫人还是古教授的知遇恩人,安欣记得当年古教授给他们讲美学时,就不止一次地拿他跟夫人的爱情故事做例子。话说当年古教授被“下放”的时候,很苦,郁郁不得志的样子连狗都不待见,独独这个古夫人——当时是生产队长的女儿——把他当颗文曲星敬着、护着,古教授说他在广泛的歧视里,突然就在一个普通女子的关爱里感受到了“人的价值被重新确立”后的充实,同时,他洞见了那个表面粗糙的女人的内在美——不论什么时候,那种美,都是我生命里不败的花朵——这是古教授的原话,当初让安欣那一茬儿莘莘学子又感动又羡慕。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事情在起变化”。不再年轻的古教授开始重新思索自己的人生了,他好象突然发现与身边那个曾相约“执子之手、死生契阔”的人已经断裂了沟通的心路,通俗的说法是“没了共同语言”,就象歌里唱的:“就在一转眼,发现你的脸,已经陌生不会再像从前”。事情是一点点败露的,蛛丝马迹加上风言风语似乎是一种揭发隐私的传统模式,秘密就像手工毛衣,扯出一个头儿来,只要有闲工夫一下一下地抻起来看,就什么也保不住了。反正最后,大家都知道温文尔雅的古教授有了婚外情,对方是师大附中的音乐老师,离异无孩儿,联谊跳舞时认识的。古教授的毛衣一给拆成线团儿,慢慢地,他跟自己的一个研究生关系暧昧的传言也像屎壳郎翻过的干粪似的鼓噪起来了,有人说:古教授的流年真是冲了桃花了。
刚开始,对一桩本为美谈的传奇婚姻的破灭,安欣还抱着几分遗憾,慢慢也理解着古教授在感情上的苦闷——毕竟,对这些事,大家已经“宽容”了许多,不会兴冲冲拉出一对儿来,挂上破鞋去游街了。可后来有关研究生的传言一起,安欣就有些不忿了,闹不清这个看起来温良庄重的古教授怎么会是个老不正经,东拼西凑的什么人都瓜葛一把,难免让人齿冷。尤其,偶尔在校区见过几次古教授那枝“生命里不败的花朵”后,安欣就替那女人郁闷,那女人显然不知道自己老公“人外有人”的韵事,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依然是满面春风,两个颓然下垂的ru房颤抖着,流露着对生活的粗糙的热情,见了熟脸儿的,不管叫不叫得上来名姓,照旧爽朗地招呼着,有时还要扯几句闲淡,提起古教授,也是我们家老古我们家老古地叫,知足得不行,好象他们家老古是地球轴心似的。
安欣很替那个懵懂乐观的黄脸婆悲哀,在背后,她跟程天爱不止一次地拿这个女人做话题,唏嘘不已。不过有时候她自己也很诧异:不论开始的话题是怎么引入的,说到最后,她们居然很少立场鲜明地谴责古津,甚至,有时候她们竟会以宽大的姿态来包容古津的不忠,觉得这老男人的感情生活也够苦恼的,“值得同情,可以理解”。作为女人,安欣觉得自己的立场有些模糊,不过对古夫人,她们俩还是同情的,觉得这傻阿姨太可怜。
程天爱说:“没了感情就离呗,还在一起瞎凑合什么,谁缺了谁就得死咋着?没听说谁家没狗肉就不过年了。”
安欣总是说:“离婚是下一锅片儿汤那么简单的事儿?”
程天爱就撇着嘴奚落她:“你们这种人太不值得可怜,离个婚有什么呀,鞋不合脚了,就甩了呗,挺自然的事儿,干嘛跟自己脚丫子叫劲呀!”
安欣恍惚着乱想时,旁边还有一个潇洒的小伙子也在望着程天爱娉婷远去的背影打愣。他叫林亚东,是高凡的同事,也是来为高凡送行的。
“嫂子,你朋友挺活泼嘛,欢蹦乱跳的,跟一条刚扔进油锅里的活鱼赛的。”林亚东笑道,眼睛还留在程天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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