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回京（2/2）

京的路程。先是去了天津，见了刚毅和聂士成。三人只是官方式的设宴交谈，并没有深入交流。

两天后，胡小岩到达京城，入驻北京中医院。与李鸿章做了邻居。

本来恢复情况不错的胡小岩犹豫赶路，精神很疲惫。没有第一时间去拜见宣武帝。宣武帝也仿佛忘了胡小岩已经进京的事实，只是让小太监在进京当天送了些补品后，就不闻不问了。

宣武帝载沣不急，胡小岩就更不急了。他开始安静地养病，整天呆在病房内与安琪儿亲亲我我，。至于夏玲玲，则在到医院的当天就拉着秦韵去了夏衍那里。秦韵非常不可以却又无可奈何，她是安静的淑女，又怎么会是严玲玲这个“暴力女”的对手？

李鸿章也仿佛不知道胡小岩就住在隔壁一斑，他整天不是呆在病房内看书就是与儿子下棋，偶尔也会跑到楼顶上看风景。

同样朝堂上的诸多官员也仿佛忘记了胡小岩这个二品大员。几乎无人前来拜见，也让胡小岩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

六月份，郑钧的消息传来。俄国人自蔡家沟一败后，一路惨败退守哈尔滨。哈尔滨的城内聚集了超过两万俄军和各种大炮。同样城外也有一处俄军军营，其同样是水泥建筑的坚固堡垒，里面进驻了两万多人，与哈尔滨成掎角之势。而哈尔滨作为黑龙江最大的城市，防御不错的同时，粮草更是堆积如山。日军十万大军围困哈尔滨和堡垒后，再也不得寸进。白天胡小岩的飞艇不时跑来轰炸，俄军也不时跑出来偷袭。加上日军战线拉长，后勤补给困难，黑龙江各地更是冒出两三支游击队打击补给线。日军进退维谷。

六月三日小村寿太郎跑来抗议，只是连胡小岩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医院的医生给轰了出去。

除了日本方面，俄国公使格尔斯也跑过来寻求帮助。他们希望胡小岩能够帮忙出兵打击日军。但胡小岩不可能答应。俄军还远远没有达到极限。日俄战争也远远没有达到胡小岩的预期。

随着日俄战争陷入僵局，朝堂上的科举改革也渐渐进入尾声。在宣武帝的一力坚持下，科举改革几成定局。而严复也开始在同文馆开始讲课，依旧在京师的学子成了严复的第一批蹩脚粉丝。

当消息传来，李鸿章正在病房里与杨度下棋。

杨度这段时间天天在李府看书，偶尔跑到医院来与李鸿章闲聊。

看到李鸿章无心下棋，一局惨败，杨度不由好笑。

“世上事无不变之局，世叔又何必多虑？”

“非为科举，而是时世！”李鸿章喟然长叹。科举的改变早在他老人家的意料之中。他感叹的是时局。科举改革已成，那么辛丑变法就成了定局。在李鸿章看来变不变法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员们是怎么做的！无论变不变法，张之洞会停下他的洋务动作吗？即使变法，各地的大员们就一定会遵从变法规章吗?

“时局变化均在棋中，大人您只要掌控了大势，边角的变化您又何必忧心？”杨度安慰道。

中原的棋与后世日本的棋道是不同的。日本的棋道与日本剑道的道理相通，讲究的就是杀。从布局开始就杀气腾腾。到终局寸土必争。可中原的棋道和兵法相近，讲究的是大局。只要掌握了大局，边角之争就成了微末小道。

李鸿章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他对大清国的忠诚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

“大人，您已经七十八了。还能苟活几年？当年您扶持胡山石，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如今您又何必纠结？”杨度淡然收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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