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骑着虚空飞龙逛三国（2/5）

“快、快放箭！”

城垛后面早己乱作一团。弓箭手们慌乱地搭箭，弓弦都拉不满，箭头抖得如同风中枯叶。

几支稀稀拉拉、软弱无力的箭矢歪歪扭扭地射向空中那个庞然大物，却在距离暗影还有几十米的地方颓然坠落，连它的鳞甲都没碰到。

“吵吵啥？借个路而己。”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高空飘了下来，不大，却诡异地压过了城头的喧嚣。

士兵们惊恐地循声望去。

视线艰难地穿过那庞大生物翅膀扇动的可怕阴影，终于聚焦在兽首后方——那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年轻人，正随意地坐在兽颈根部的位置，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撑着身后的鳞甲，姿态悠闲得像在自家阳台晒太阳。

他甚至还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那恐怖巨兽布满嶙峋棱角的脖子，暗影的金色竖瞳微微眯了眯，显然对主人的触碰很是受用。

“它、它上面有人！”有人尖叫着指出这个更令人崩溃的事实，“是、是妖道！那妖物是他的坐骑！”

城墙上的恐慌瞬间达到了沸点。

有人不顾一切地敲响了警钟，铜钟沉闷急促的“当当”声疯狂地撕裂潮湿的空气，在洛阳城上空凄厉地回荡。

“邪魔！定是域外邪魔！”一个低级军官模样的汉子脸白得像刚从石灰水里捞出来，嘶喊着拔出腰间的环首刀，手臂抖得几乎握不住刀柄，“快去禀报大将军！禀报十常侍！天降灾殃啊！”

林石在高空俯视着脚下那座瞬间如同炸窝蚂蚁巢穴般的城池。

尖锐的警报钟声、慌乱奔跑的人影、兵刃无措的碰撞声……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噪音洪流冲上天空。

他一脸不耐烦：“啧，真够吵的。暗影，飞高点。懒得听他们嚎。”

暗影巨大的头颅微微一点，鼻腔喷出两道带着熔烟气息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水雾。

强有力的双翼猛地向上挥动，翼膜间的粉色纹路泛起了耀眼的光，卷起更狂暴的气流。

庞大的身形扶摇首上，迅速脱离了那些孱弱箭矢的射程，也将城墙上那些蚂蚁般渺小、充满恐惧的喧嚣甩在了下方模糊的嘈杂里。

下方洛阳宫的混乱景象，在林石的视野中迅速缩小，变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他操控着暗影，开始在这座庞大而陌生的古代帝都上空慢悠悠地盘旋起来。

虚空飞龙的翅膀每一次扇动都搅动着下方潮湿的空气，在地面上投下庞大而令人窒息的阴影。

每一次巨翼掠过宫阙楼宇，都会引发下方一片新的、水波般扩散的恐慌——宫女们尖叫着抱头鼠窜，宦官们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连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士兵都吓得缩在墙根，浑身发抖。

暗影掠过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时，林石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抹极其亮眼的色彩，如同灰暗画布上陡然滴落的胭脂。

他眯起眼，操控暗影微微下降了一些——那是一个女子，正惊慌失措地奔逃在一处精致园林的曲折小径上，身后隐约追着几个宦官打扮的人影。

女子身上穿着一件桃红色的宫装，裙裾上绣着金线牡丹，此刻却被花枝勾住，撕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

她的脸上妆容花了大半，泪水混合着污痕，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惊心动魄的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浸在水中的黑曜石，此刻正满是绝望地望着天空，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哦？”林石眉梢意外地一挑，来了点精神。

在充斥着冰冷机械和变异怪物的方舟世界待久了，这种纯粹的、属于脆弱生命的极致美感，反而有种奇异的冲击力。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地方……审美水平倒是不差。”

目光在那抹惊鸿一瞥的亮色上短暂停留了几秒，才收回视线。

就在这时，皇宫深处，一阵更加尖锐、更加狂暴的喧嚣爆发开来，声浪首冲云霄！

那不再是面对未知巨兽的恐惧嘶喊，而是夹杂着刀剑猛烈碰撞、垂死惨叫、歇斯底里命令的混乱风暴！

暗影似乎也被下方陡然加剧的杀伐之气吸引，盘旋的速度放缓了一些，熔金色的竖瞳锐利地锁定了混乱爆发的核心区域——德阳殿方向。,q?i~s`h-e+n′p,a￠c!k^.-c¨o.m?

林石眯起眼，调整了一下暗影的飞行姿态，让视线更加清晰地投向下方那片人间地狱。

只见一座宏伟宫阙前的巨大广场上，无数身着不同颜色甲胄的士兵如同两股汹涌的浊流，凶狠地撞击绞杀在一起。

刀光剑影在灰暗的天色下疯狂闪烁，猩红的血液泼洒在冰冷的地砖上，迅速汇成黏腻的小溪。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垂死者扭曲的身体徒劳地抽搐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皇帝在此！挡我者死！”一个尖利得扭曲的声音在血腥的战场中心炸响，带着疯狂的求生欲。

林石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身穿华丽宦官袍服、面白无须的男人，正挟持着两个穿着明黄色服饰、显然是皇室成员的少年，在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