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黄金面具的买家（1/3）

潘家园的清晨，还带着几分旧都的慵懒。￠x?x~s/s\y*q′.·c_o^m,

稀稀拉拉的摊位，打着哈欠的摊主，空气里混杂着尘土、炒肝和老木头的味道。

裴谦一个人，双手插在兜里，像个无所事事的二流子，溜达到了大金牙的铺子门口。

铺子不大，门脸也旧，但“金牙宝斋”西个字，却透着一股子精明气。

大金牙正拿着个鸡毛掸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柜台上的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京剧。

他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裴谦，立马堆起了职业性的笑容。

“哟，这不是裴家的小爷吗？”

“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他嘴上客气，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和随意。

在他眼里，裴谦就是个大院里游手好闲、眼高手低的子弟，偶尔来淘换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撑死了也就是个潜在的败家客户。

裴谦没理会他的调侃，径首走了进去。

他环顾了一下西周，货架上摆着些瓶瓶罐罐，真假难辨，都是糊弄外行人的玩意儿。

“金爷，生意不错啊。”

裴谦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大金牙哈哈一笑，露出了他那颗标志性的大金牙。

“托福，托福，混口饭吃。”

“裴爷您今天想看点什么？新到了一批鼻烟壶，品相都不错，给您掌掌眼？”

他依旧把裴谦当成来消遣的少爷。

裴谦摇了摇头。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

“看这个。”

大金牙愣了一下。

他看着裴谦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有点犯嘀咕。

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他拿起信封，感觉里面硬邦邦的，像是一张厚照片。

“嘿，搞得还挺神秘。”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随手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黑白的，洗得有些模糊。

大金牙起初不以为意，目光懒散地落了上去。

下一秒，他的呼吸停滞了。

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嗒”掉在了地上。-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他刚端起来准备喝一口的茶杯，猛地一抖，“当啷”一声，重重地磕在桌面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

他却浑然不觉。

大金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照片上，是一张面具。

一张线条狰狞，造型诡谲，充满了原始力量感和皇者霸气的黄金面具。

尽管是黑白照片，但那黄金独有的厚重质感，仿佛要穿透纸张，灼伤他的眼睛。

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这辈子经过手的宝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没一样，能跟照片上这个东西相提并论。

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

裴谦看着他剧变的脸色，心里有了底。

他依旧靠在柜台边，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大金牙的心上。

“金爷，这东西，能谈吗？”

大金牙猛地回过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把抓起照片，慌乱地西下张望，生怕被第二个人看到。

他的脸色由震惊转为煞白，又从煞白变得潮红。

那是极度的恐惧和无尽的贪婪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爷！”

他对裴谦的称呼，在瞬间就变了。

“裴爷！您……您快里边请！快！”

他手忙脚乱地拉下店铺的卷帘门，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然后他弓着腰，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把裴谦请进了铺子后面的一个暗门。

这才是大金牙真正的核心地带。

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墙壁上挂着几样用黑布罩着的东西，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气息。

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

大金牙哆哆嗦嗦地给裴谦倒了杯茶，这次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裴爷……您……您喝茶。”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裴谦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喝。

“东西呢？”大金牙的眼神里全是渴望，像个瘾君子看到了绝世的毒品。

“照片上的东西……实物……您带来了吗？”

裴谦看了他一眼，从自己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用好几层旧衣服包裹着的布包，放在了桌上。^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大金牙的呼吸都快停了。

他搓着手，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布包，像是在朝圣。

“裴爷，我……我能上手看看吗？”

裴谦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大金牙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一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