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冲动的代价（2/2）

不停地念叨着胡话。

“我的论文……别抢我的论文……”

很快，他就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裴谦蹲下身，用两根手指捏开郝爱国的眼皮看了看，又沾了一点黑色的血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平静地站起身，说出诊断结果。

“它们的口器有毒。”

“是神经毒素。”

短短两句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陈教授踉跄着跑过来，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面如金纸，嘴唇发紫，一副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样子，老泪纵横。

“爱国……爱国啊！”

叶亦心和另外几个学生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因为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对同伴的担忧而不住地颤抖。

裴谦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

那目光冰冷，锐利，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像是在看一群与自己无关的物件。

他最终将视线停在了抖得最厉害的叶亦心脸上，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这就是不听指挥的下场。”

“在座的各位，都想成为下一个他吗？”

整个营地，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敢回答，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之前对裴谦的那些轻视、怀疑、不屑，此刻全都变成了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抽在他们脸上。

羞愧、恐惧、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敬畏，在他们心中疯狂滋生。

陈教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浑浊的泪水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滑落。

他知道，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他把学院里的那套规则，带到了这个用生命说话的地方。

他的固执，他的犹豫，他所谓的“科学严谨”，差点击垮了整个团队。

而郝爱国的冲动，不过是他内心深处同样想法的投射罢了。

该付出代价的，不仅仅是郝爱国。

还有他这个名义上的总指挥。

陈教授猛地睁开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看着裴谦，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

他对着裴谦，深深地鞠了一躬。

“裴谦同志……”

“我错了。”

老人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

“从现在起，你，就是这支队伍的临时总指挥。”

“你的命令，就是最高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