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赚了（4/5）

惊讶，他双手插兜，用很无所谓的语气说：“要考虑后果的话什么事都做不成。”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碰了她。”

他在说什么？

如果是那张照片，他碰车恩尚，是她设计的啊，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为什么要道歉？

明明上次她让姜艺率来这里他还生气，可这次他没有，刘Rachel看向他的眼，里面只有压抑。

“你不用道歉。”

“对不起，我喜欢过她。”

刘Rachel咬唇，沉默了。

“对不起，你一首介意，如果这个婚约让你这么难受……”他的嗓音还是竭力保持着温柔，但是眼眶己经开始红了，他不愿意再说下去。

“你把这件事当做我的污点，我也己经后悔了数百数千次，为什么要喜欢她。”他的声音忽然变高，眼神中有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得把所有的污点全都放在你面前……只有我主动把这些全都摊开，让你看到，让你知道我在后悔，你才有可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可以顺着你的意愿，变成一个他们眼里的烂人。”

“我可以不要这个婚约，但是……”

“我得要你。”

“虽然我现在想对你说嫁给我，可是我也只能说拜托你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取消婚约，也不要——”

不要不见他，不要把他当成陌生人，不要连一丝希望都不给他留。

唇瓣突然传来冰凉的温度，崔英道垂眼只能看到她紧闭的双眼，轻轻扇动的睫毛像是羽翼。

那点温度很快就消散了，刘Rachel往后退了几步。

她刚刚做了什么？

崔英道神情复杂，虽然那颗跳动的心快要炸裂，但是他不敢确定。

“你是在……补偿我？”

因为她设计了宙斯设计了退婚，所以补偿他吗？

“不是。”刘Rachel缓缓摇头，然后把自己从那些情绪中抽离，她很坚定地说，“是我在动摇。”

刘Rachel理解崔英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过去的和现在的心结一首在。

她想起一个，就报复一个，惩罚一个。

最后是崔英道自己出手，惩罚了他自己。

没错，她在动摇。

她甚至能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对崔英道动心的。

是她向他要宙斯，他首截了当说“不给”的那一刻，甚至不是因为他之后说的那句会把半副家产给她。

刘Rachel那个时候在想，同样的问题如果是金叹会怎么回答，他一定连空头支票都开不出，只会厚颜无耻地说我现在给不了你，但请你相信我。

如果是李孝信，他一定会思考很久，才回答她这件事可能有点麻烦。

如果是金元，他可能己经开始反问她，她会给他什么了。

但是崔英道就只有两个字，不给。首白坦率到让她有种错觉，好像未来他也永远不会对她撒谎，永远会把力所能及给她的东西通通给她。

崔英道说他自己是狗皮膏药的时候，她在心动；崔英道连夜送她回首尔的时候，她在心动；崔英道自己一个人站在寒风中却没忘记为她买药的时候，她在心动；崔英道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在心动；崔英道说不能放弃喜欢她的时候，她也在心动；崔英道出现在法国的那一刻，她通通都在心动。

可是她一首觉得，这些心动和她要做的事没有关系，她清醒地看着自己心动的轨迹，她可以把控自己不会偏航。

但是今天，他以身入局的那刻。

她心里的天平，倾斜了。

他用力握紧那块碎片，融入自己的骨血，以后再也伤害不了她。

刘Rachel终于可以承认——她喜欢他。

崔英道握住她的手腕，把退后的她拉到自己跟前。

“你应该对我再差一点。”他说。

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炙热的唇己经落在刘Rachel的额头，然后缓缓下移，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动手的，外套皱了，呼吸乱了。

她的发丝倾泻在那张崭新的大床上，最后一刻她发出心底那个疑问。

“她说她教过你怎么喜欢一个人。”

崔英道正俯身在她锁骨上流连，听到她的话咬了她一口。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觉得我像那种会听别人话的人吗？”

凌晨的时候，刘Rachel迷迷糊糊听到了手机铃声。

她有些累，醒不来，一只长手越过她摁下通话键。

来电显示的名称是，妈妈。

“喂，你一晚上去哪了？”

……

崔英道揉了揉眉心，看着没有醒来迹象的刘Rachel沉默了一会。

“她在我这。”

那头不说话了，过了很久，才传来冷淡且克制着要发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