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2/2）

这个模样。

连这点美好的回忆也没有了吗？师父，你就如此地恨我，我送你的花就是你毁灭这里的理由吗？你连一丁点的跟我沾上边的东西也要毁去吗？　　“一念以为，爱一个人，认为一心一意就可以天长地久，天荒地老，原来这真的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还以为你是有那么点在意我的，如果因为我碰了你的花而让你因为被玷污而毁了这里，那当初，你还收我做什么？做什么？就为了看着我痛苦，让你如此高兴吗？”

一念想笑，干干地。

嘴角扯也扯不开。

她就那么呆呆在站在那里，看着这里的一切。

她想对东方笑笑，告诉他，不是这样的，这里不是这样的。

可是，她突然觉得再也说不出口。

她的情深，在这个事实真相面前，已经腐朽，她说：“东方，我怎么办？”

一切的言语已经不能说明此刻一念心里的感受。

她宁愿没回来，她宁愿自欺欺人。

东方快速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一念也看着东方，那是多么地无助，东方，第一次，从一念的眼里，看到了害怕。

害怕。

东方一把抱住了一念。

一念止不住的颤抖。

在那个怀抱里，颤抖，如落叶，大地不是落叶的故乡，那是它的坟墓。

而这里，也不再是生她养她的兴安岭，这里，彻底让一念心中的梦幻灭。

她还以为，她还以为，她还留恋着的，还在，可是，事实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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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真正绝望的时候，巨大的阴影能让自己杀死自己。

“丫头，一切都会没事的！别怕！东方陪你，小白陪你，你还有我们！”

距离两个月期限还剩最后两天。

那个离开时的阳光少女，如今已经瘦得形似枯柴。

生命是一场绚烂的燃烧，用在一念身上，再合适不过。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要爱，就爱得轰轰烈烈。

她的一生只为做一件事，撞了南墙不回头，到了黄河也不心死。

即使为此，要付出生命。

那个固执的孩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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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在后面看着她，看着她坐在一堆废墟中，不言不语，想起昨天她浑身如坠冰窖，那样明显的颤抖，让他的灵魂也颤粟。

那个英勇无畏的女子，那个写下，一念，战天下英雄的女子，那个忍受着风骨伤痕的女子，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那个彻底崩溃的样子。

他此生是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