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凡的选择（改）（2/2）

片一碰就化的金叶子。李秀梅则死死盯着那部开着免提的手机，好像要从那滋滋的电波杂音里，抠出刚才说话的那个“刘教授”是人是鬼。

“爸，妈，”秦凡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尘埃落定的平静，“就北大吧。光华。”

“好！！”王静和张峥几乎同时吼出声！王静一把抓过平板电脑，指尖飞快点划：“金融经济方向！本硕连读通道锁定！刘俏教授研究组推荐资格确认！” 她把屏幕翻转，一份正式的电子录取意向书页面亮起，底下“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院徽清晰可见。

张明远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苦涩地摇摇头。他默默收起清华那份装订精美的介绍册，拍了拍裤脚的泥。

签约没完全依赖电子设备。张峥教授的助手迅速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纸质意向协议，垫在磨豆浆的石磨盘上。秦凡接过笔，在“乙方签字”处落笔。秦建国和刘淑芬一左一右紧挨着儿子，西只粗糙的手一起压在他握笔的手腕上。三双手，带着泥土味、汗味和轻微的颤抖，共同写下了那个决定命运的名字。

“签好了！”助手确认道。几乎同时，王静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她看了一眼，笑容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省招办同步确认！秦凡！恭喜！裸分704！全省理科状元！”

“嗷——！” 秦建国猛地发出一声不像人能发出的嚎叫，像压抑了半辈子的闷雷炸开！他一把抱住儿子，又狠狠捶着秦凡的背，黝黑的脸上涕泪横流。刘淑芬腿一软，瘫坐在地，抱着胸口藏银行卡的位置，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夕阳把老枣树的影子拉得老长。两辆载着招生老师的小轿车卷着黄土开远了。

秦凡低头看着自己那部旧手机上新收到的短信通知（注：2013年邮件通知普遍，但重要即时通知也可能用短信），随后又点开刚同步收到的邮件：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秦凡同学： 祝贺你被录取为光华管理学院金融学专业新生！你的学术指导教授意向为：刘俏 教授。 暑期调研预备活动安排请留意后续邮件通知... ...

他攥紧手机，抬头望向东南方——那是北京的方向。脑子里，“都市金融预知模块”冰冷的蓝光第一次柔和下来，与“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金色字样缓缓重叠。未来那些惊心动魄的市场风暴与资本暗涌，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坚实的启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