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谢京川的誓言（2/3）

“——我没法解释。”

“因为有些人，明明可以不死。”

另一边，祁夜和苏棠两人一路狂奔，穿过几个街口，终于钻进一栋老居民楼的楼道里，气喘吁吁地靠在铁门后。

苏棠环顾四周，确认安全，才狠狠瞪他一眼：“你疯了？”

“我们俩要不是跑得快，就成下一个新闻热搜了！”

祁夜额头抵着冰冷的铁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

苏棠忽然停住，轻声问：“你是不是……想回去？”

祁夜皱了皱眉，嘴角抽了一下，垂眸半晌才开口：“我不是那种会冲上去当炮灰的人。”

他扭头看着她，语气认真得像在叮嘱什么大事：

“你从这条巷子出去，左拐有个小卖部，沿着它后面那面墙爬过去，能避开正街。”

“你不是说一起跑？”

祁夜沉默两秒：“是啊，我也这么说过。”

他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可你是苏棠，我是祁夜。”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而我……”他顿了顿，“我嘴遁修士的体面，不能交代在这场‘雾’里。”

苏棠忽然低声说：“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祁夜一愣。

“你就没发现警察叔叔和那个女的都不是普通人？”

“你是说那女的是妖怪，他是捉妖的？”

苏棠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他用的不是枪。”

祁夜沉默了。

苏棠低声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只有考试和打工吗？你现在看到的，不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世界？”

祁夜抬头看她，嘴角动了动，正要说什么。

忽然，一声闷响从雾里远远传来，像是什么人被甩飞砸在了墙上。

苏棠神情骤变：“你听到了？”

祁夜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忽然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凉茶罐：“……靠。”

下一秒，他猛然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干什么！”

“我嘴遁修士的体面，不能死在逃跑上啊！”

苏棠愣在原地：“你是不是有病！”

祁夜奔跑的身影越跑越远，只留下一句话飘在风中：

“我没有病，我只是……不想当个看着别人死的正常人。”

苏棠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片刻后，她咬牙回头看向雾气：“神经病一个。”

另一头，谢京川再一次被狠狠砸飞！

他撞断一根水泥电线杆，重重砸在路面上，水泥碎块飞溅，尘土弥漫。

他一动不动。

血，从额角、嘴角、手臂、胸口同时流出，染红了那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制服。

街头巷尾的雾气翻涌，雾女走近，一边走，一边嗤笑：“你以为自己还能打？”

谢京川没有理会雾女。

他只是喃喃开口，声音沙哑：我是谢京川，编号873152

“我的任务已完成，现在请求归队”

同其他的异能同事来来讲，谢京川就比普通人强的有效，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被重用，默默在普通警察队伍中执行任务，他也曾幻想觉醒更深层次的异能，也因为自己普通而懊恼，但是今天他或许明白了自己的意义。

他眼神越来越亮，就像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你问我凭什么？”

“我凭这身衣服给我发的工资。”

“我凭我答应过的那些人，我会让他们平安回家。”

谢京川压榨出最后一点肌肉力气，整个人贴上去，死死锁住雾女的手腕！

“你疯了？！”

“我疯了！”

谢京川像野兽一样咆哮：“但我要你知道，有些人，活着就是挡在你们前面！”

雾女怒啸一声，双臂肌肉鼓胀，猛然一震！

嘭！！！

谢京川的身子像破布娃娃一样横飞出去，撞进一堵低墙，把整块砖墙砸出大洞！

——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用尽全身力气。

喉咙里的血一股接一股地翻涌，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眼神还亮着。

像夜色中那点不熄的灯。

他轻轻抬起手指，指尖在半空虚握了一下——没握到什么。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深夜，那个差点被人贩子卖掉的少年。

那孩子没哭，只是一直咬着牙，眼神倔强地看着自己。

就像现在的他。

谢京川笑了。

“……你别回头。”

“我本来也没指望有人记得我。”

“但你能活着。”

“就够了。”

雨下得更大了，雾女一步步逼近。

他却再没力气起身，只有眼中那点倔强的火苗，还在最后一次燃烧。

远处似乎传来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