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编号873152（2/2）

、粘稠，仿佛由最纯粹的愤怒和杀戮意志压缩而成。

枪刃如火，枪杆满是铭纹，如同从深渊中灌注而出的兵器！

祁夜喘着粗气“你以为我觉醒的是‘嘴遁’？”

“我觉醒的，是杀你。”

"给我死过来"

远处的雾女，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的眼神第一次发生变化，像是——

“……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她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冷得像冰窖。

雾女的疑问在雨幕中扩散，却没有得到回答。祁夜只是将长枪在手中转了个半弧，枪尖划过的轨迹在雨水中蒸腾起一片白雾。他低头看了眼谢京川的尸体，战友的眼睛还半睁着，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祁夜伸手轻轻覆上他的眼帘，手指沾到的血已经凉了。

"你不需要知道。"祁夜的声音很轻，却让方圆十米内的雨滴全部悬停在半空。那些水滴开始震颤，表面浮现出细小的赤色纹路，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炙烤。

雾女第一次做出了防御姿态。她将双臂交叉在胸前，雾气凝结成半透明的甲胄。但祁夜已经动了。

没有助跑，没有蓄力，他只是简单地将长枪向前一送。枪尖刺出的瞬间，周围十米内的雨滴全部爆燃！数万颗微型火球在雨中炸开，形成一片立体的火网。雾女的雾气铠甲发出被灼烧的嘶鸣，她急速后撤，却在第三步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那是祁夜提前用枪意封锁的空间。

"这是第一枪。"祁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为谢京川的制服。"

赤墟枪突然出现在雾女正前方，不是刺，而是像鞭子般横向抽击！雾女格挡的双臂应声而断，切口处没有流血，只有不断逸散的雾气。更可怕的是，那些雾气竟然开始自燃，火势沿着她身体的轮廓向上蔓延。

"第二枪，为他的编号。"

雾女终于发出开战以来的第一声尖啸。她剩余的身体突然爆散成数百道雾箭，向各个方向逃窜。但每道雾箭都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祁夜截住——那是速度快到留下残影的本体，在每个方位同时出现的错觉。

真正的祁夜站在最初的位置没动，只是将长枪重重插进地面。以枪尖为中心，一圈赤色波纹急速扩散，所过之处所有雾箭都被定住，继而从内部迸发出血色的火光。

"最后一枪。"祁夜拔出长枪，所有分散的火光同时回归枪尖，"为他的归队请求。"

赤墟枪化作一道赤虹贯出，沿途的雨幕被整齐地分成两半。雾女勉强凝聚回人形，却在枪尖及体的瞬间僵住了。她低头看着胸口——那里没有伤口，只有一个正在旋转的赤色漩涡。

漩涡骤然扩大，雾女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大手揉皱的纸张，一点点被扯进那个赤色漩涡中。她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恐惧的波动，嘴唇开合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连同整个躯体一起，被彻底吸入枪尖。

雨突然停了。祁夜单膝跪地，用长枪支撑着身体。方圆百米内的废墟上，所有积水都变成了血红色，像一面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天空中渐渐散开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