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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7/7)
叹气。
青茗不说话俯身捡起了医书便往外走去。
“茗儿你去哪里?”父亲在后面急问。她淡淡的道:“我去找人下棋。”
一切都不同了。
高梦非死了谢冰玉出嫁了。人事已经全非。
她没有去见新楼主反正也与那个孩子无关。
南楚带着她来到了一个新建的阁楼前面。青茗没有进去只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没有人只供着一把刀一把剑。听说这个阁子叫神兵阁。
她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的墓南楚说:因为听雪楼结仇太多最后决定不给两人立墓碑他们两人就埋葬在北邙山麓那一片青青的碧草下。不知何处。
很好青茗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他们了。
只是既不能吹箫也不能下棋那么他一定是寂寞的了。
但是无所谓他自从一开始就是惯于寂寞的人。何况有靖姑娘在他又如何会寂寞。
待得南楚走后她望着他背影笑了笑:这个三楼主毕竟也是成亲的人了有自己的妻子家人听雪楼断断已不是他的全部了——其实能看开何尝不好。
怕的就是她这样。
青茗回过头来从腰畔抽出了一只玉箫用丝绢轻轻擦了擦。
她本是自小就学的箫一直没和他说只是因为更喜听他吹而已如今泉下定然没有箫音她便来为他吹上一曲请他指正。
吹的还是金缕衣但是人却已经不在了。
她终于知道当初他吟的金缕衣的词是这样的——“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有姑娘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他曾说。
“等到来年秋天我研透了医书再过来看看”自己曾那样承诺。
“好到时候还请姑娘回来和楼主继续吹箫下棋。”靖姑娘曾那样相邀。
她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重诺言的所以一定在等她过来一聚从此再无牵挂。
青茗坐在长长的青草原中任凭山风吹着一边吹箫一边回望着山下繁华依旧的洛阳那里该生的依旧生着喧嚣着但是在她看来却似换了人间。
一曲毕她起身将箫在石上砸的粉碎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想她以后是再也不会替人治病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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