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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噩梦惊醒(1/2)
王安平换好新做的棉布里衣,一股带着冰碴子似的寒风猛地从窗户缝里灌进来,激得他浑身一哆嗦。/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他赶紧走到灶台边,噗地一声吹灭了那豆大的油灯火苗。
房间瞬间沉入昏暗,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
他掀开带着潮气的被褥躺了进去,冰凉的感觉让他缩了缩脚。“东东,晚上起夜小心点,我盆里的水没倒。”他低声嘱咐睡在旁边的弟弟。
“知道了大哥,我晚上不起。”王安东迷迷糊糊地嘟囔。
王安平耸了耸肩膀,把一件厚实的旧大衣拽过来盖在被子上,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身体的极度疲倦像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他,意识很快模糊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嗬——!”王安平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冷汗浸透了新换的内衣,冰凉地贴在背上。他惊魂未定地扫视着昏暗的屋子——熟悉的土墙,堆着杂物的角落,弟弟模糊的睡姿……一切如常。
是噩梦!一个血腥得令人窒息的噩梦!梦里,周瘸子那张扭曲的脸和冰冷的眼神,带着陌生人闯了进来……他不敢再回想下去,那撕心裂肺的绝望感仿佛还攥着他的心脏。
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冰凉的汗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那片死寂的黑暗。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啃噬着他刚刚建立起来的安全感。这一刻,他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漩涡。
第一点,他无比确定:周瘸子绝非善类!深山里的那抹杀意,冰冷、锐利、直刺骨髓,绝非错觉。
第二点,他无法判断:周瘸子是否会因为他这个“意外”的目击者而放弃计划?虽然当时在山里放过了他,但谁能保证那不是权宜之计?谁能保证周瘸子不会为了掩盖秘密而选择灭口?甚至……迁怒他的家人?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x.q?i_u\s·h,u¢b_a¨n`g_._c!o~m`
这些年,民兵队的宣传喇叭声犹在耳畔:“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报告!”一
个腿脚不便的瘸子,独自深入连壮劳力都忌惮的深山老林去打猎?这借口本身就透着荒谬!如果自己是周瘸子……王安平狠狠打了个寒颤——为了绝对的安全,灭口几乎是必然的选择!
强烈的危机感驱散了所有睡意。他悄无声息地坐起,侧耳倾听。
屋里只有弟弟均匀的呼吸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他像一只警觉的狸猫,赤着脚轻轻下地,凑到后窗和厨房的小窗边,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窥视外面,院墙、柴垛、模糊的树影……似乎并无异样。
但这并不能让他安心。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堂屋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
他闪身出去,紧紧贴着冰冷的土墙,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锐利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着每一个阴影角落,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目标明确——三爷爷王信家。
王家村的土院墙不高。
王安平退后几步,一个短促的助跑,双手扒住院墙顶,腰腹发力,敏捷地翻了上去,落地时只发出轻微的“噗”声。
他猫着腰,迅速穿过院子,来到三爷爷的房门前,急促但克制地敲响了门板。
“梆!梆梆!”
“谁啊?这深更半夜的,撞鬼了不成?”屋里传来三爷爷王信带着浓浓睡意和被打扰的不耐烦的吼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5′0′2_t¨x^t\.,c\o·m/
“三爷爷,是我,王安平!”王安平压低声音,语速飞快。
“王安平?”王信的声音带着疑惑,显然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王安平是谁?”
王安平脸一黑,没好气地低声吼道:“草狗!是我,草狗!”
“你个兔崽子!半夜三更不挺尸,跑老子这儿发什么疯?”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王信披着件旧棉袄,黑着一张锅底似的脸,睡眼惺忪地瞪着门外的王安平,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今儿你要说不出个道道来,老子非扒了你的皮做鼓面不可!”
“你个死老头子!”三奶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心疼和责怪,“孩子这么晚跑来,肯定是遇上顶天的大事了!草狗,快进来,外头冷风飕飕的!”
王安平闪身进屋,反手轻轻掩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风。王信骂骂咧咧地坐回床边,没好气地瞪着王安平。
“三爷爷,我今儿在深山里头,您猜我撞见谁了?”王安平直奔主题,语气凝重。
“撞见谁?你撞见天王老子也不能半夜来踹老子的门!老子刚睡着!”王信气得胡子直翘。
“草狗,你看到谁了?快说呀!”三奶奶披着衣服坐起来,满脸关切和好奇。
“我看到前门村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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