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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格鲁吉亚鞋匠的儿子(2/2)
滑的码头木板上,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六名穿着平民服装的苏联海军军官站在驱逐舰甲板上,他们的呢子大衣被刺骨的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亲王殿下。"领头的苏联人用带着浓重伏尔加口音的英语问候,"我是库兹涅佐夫上将的参谋,伊万·彼得罗维奇。"
地下指挥中心的灯光因电压不稳而忽明忽暗。伊万用教鞭指着北冰洋海图上密密麻麻的潜艇标记:"去年冬天,我们每三艘运输船就有一艘葬身海底。"他的教鞭突然戳向乔治胸前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但德国人不是最危险的——寒冷才是。"
蒙巴顿勋爵浑身湿透地闯进来:"北极护航队PQ-18的幸存者名单...他们在冰水里泡了西天..."
乔治接过名单,目光在"托马斯·哈德森"的名字上停顿——那个失去左臂的工兵中士。记忆闪回到授勋仪式上,哈德森用残肢笨拙地向他敬礼的画面。
"修改航线。"乔治抓起红色铅笔在海图上划出新路线,"让运输船紧贴浮冰区边缘航行。"
伊万突然掏出伏特加,用牙齿咬开瓶盖:"为了哈德森?"
"为了所有在冰海里数星星的水手。"乔治接过酒瓶,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想起罗斯福的波本。
唐宁街地下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投影幕布上显示着莫斯科前线的画面:苏军士兵用冻伤的手指给步枪上油,饭盒里的罗宋汤冻成了血红色的冰块。
"斯大林要第二战场,"丘吉尔的声音嘶哑,"我们要北极港口。罗斯福要国会支持..."
乔治将羊皮纸海图铺在桌上:"总统建议走阿拉斯加-西伯利亚空中走廊。"
军需大臣剧烈咳嗽起来:"那需要斯大林批准远东机场..."
"己经批准了。"乔治取出烫金文件,"用五辆玛蒂尔达坦克的图纸换的。"
会议室陷入寂静。丘吉尔突然大笑:"那个格鲁吉亚鞋匠终究是个商人!"
当会议结束,乔治独自站在泰晤士河畔,看着对岸的废墟。他想起了张伯伦的话,想起了罗斯福疲惫的眼神,想起了哈德森空荡的袖管。在这场战争中,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幸存者。
雨又开始下了。乔治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军装。明天,他将踏上前往莫斯科的列车,带着英国的希望,也带着整个欧洲的未来。
增加一段张伯伦首相的自言(作者的话)
昏暗的唐宁街书房内,壁炉火光在钢框眼镜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大英帝国的夕阳啊...你为何要落在这张墨迹未干的纸上?"张伯伦颤抖的手指抚过《慕尼黑协定》烫金封面,窗外传来威斯敏斯特的钟声
我多希望多佛尔的白崖仍是永不沉没的舰艏,可议会厅里那些年轻议员们怎懂得——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手帕沾染雪茄灰烬,呵呵呵,我何时跟那老狮子一样爱抽雪茄了呢?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每拖延一天,就有三百个英国母亲能继续收到儿子寄回的明信片。
老人拿起镶银手杖敲击地球仪,柏林的位置早己磨得发亮,元首先生,您可知道我在伯希特斯加登的雪松林里,数清了您办公室悬挂的每一幅腓特烈大帝画像?张伯伦苦笑着,正如您也看透了我西装翻领上永远别着的白玫瑰...那是考文垂花圃里最后一批未被钢钎摧折的英伦春天。
老人突然推开窗户,任凭夜雨打湿捷克斯洛伐克边境地图,上帝啊!当温斯顿在议会咆哮时,谁看见我大衣口袋里的防毒面具?那橡胶气味...不免哽咽道“那橡胶气味总让我想起在索姆河战壕里腐烂的牛津同窗们...我不信那年轻的孩子们跟我们一样死战异国他乡,千百年后,又有谁记得他们呢?大英帝国需要他们,而不是我们这样腐朽不堪的老头啊!
他从抽屉取出舰队集结报告,墨水被一滴泪水晕开,这些无畏舰的吃水线...多像泰晤士河的年轮。但若早三个月开战,他突然撕碎一页空白信纸,利物浦船坞的焊枪火花就会变成...变成默西塞德郡上空的燃烧弹雨...
张伯伦颓然跌坐进皮椅,水晶酒杯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维多利亚玫瑰纹章,让历史记住今天的和平是个耻辱吧...只要英格兰的牧羊人还能在肯特郡的夕阳里,数清他雪白羊群的数量...老人举起酒杯向东方致意,敬您,希特勒先生,您让我在余生每个无雾的清晨,都能听见伦敦儿童踢着空罐头奔跑的笑声...
远处传来喷火战斗机的引擎轰鸣,首相府的黑猫突然跳上堆满文件的办公桌,看呐,连你也选择用尾巴拂过我的墨水台...老人摘下眼镜擦拭,这大概就是帝国黄昏最温柔的讽刺——他突然挺首脊背——我宁愿做全欧洲最可悲的守夜人,也不当点燃火药桶的那根火柴!
现在“大英帝国啊,您这次的荣光,还能照耀整个世界吗?最近欧洲己然沦陷,印度与布尔人也也不安分了,伟大的亚瑟王请您告诉我们,您的子民该何去何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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