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天使（1/2）

黎明前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橘红色，苏军炮火将云层染成了血的颜色。~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亲王靠在威廉大街一栋半毁的公寓楼里，从破碎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国会大厦尖顶上飘动的红旗。三天前从总理府地堡带出的胶卷己经通过无线电送回盟军指挥部，但新的命令迟迟未到。

"长官，咖啡。"威尔逊递来一个冒着热气的铁皮杯，里面的液体黑得像石油，"从党卫军指挥部'缴获'的，虽然难喝但能提神。"

亲王啜了一口，苦涩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楼下传来坦克履带的轰鸣声——至少一个连的T-34正沿着街道推进，后面跟着成群的苏联步兵。这些士兵看起来疲惫不堪，但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布鲁斯蜷缩在角落，腹部的伤口虽然己经包扎，但脸色仍然苍白得吓人。他正在检查一台缴获的德军无线电："奇怪...所有频道都在播放同一段录音。"

沙哑的电流声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用德语不断重复：

"柏林守军注意...坚守每一栋建筑...为元首战斗到最后一人..."

杰克逊调试着天线："是戈培尔的声音。他们在用广播系统指挥残余部队。"

突然，无线电里插入另一个频率，一个更加急促的声音喊道：

"所有单位注意！发现英军突击队活动！重点搜索蒂尔加滕区至勃兰登堡门区域！重复..."

亲王猛地放下咖啡杯。·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威尔逊己经抄起冲锋枪窜到窗边："我们被发现了？"

"不一定。"亲王快速收拾装备，"但这里不安全了。布鲁斯，能走吗？"

牛津教授咬着牙站起来："只要不用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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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5 地下排水系统

柏林的下水道像一座巨大的迷宫，散发着腐臭和化学药剂混合的刺鼻气味。亲王走在最前面，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潮湿的墙壁。这里偶尔能看到丢弃的党卫军制服或撕碎的文件，证明不久前还有人使用过这条通道。

"根据地图，"布鲁斯喘着气说，"再走三百米就能到达腓特烈大街地铁站。从那里可以..."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打断了他。所有人立即蹲下，武器指向声音来源。黑暗中传来微弱的呜咽声，接着是一个颤抖的童声：

"求求你们...不要开枪..."

手电筒照亮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她蜷缩在管道凹陷处，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女孩左臂上戴着红十字袖章，脸上沾满煤灰。

杰克逊立即放下枪，用柔和的德语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吗，小妹妹？"

女孩点点头，然后指向黑暗深处："妈妈...妈妈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

亲王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在手电光下看到一具女性尸体靠在墙边，身上穿着护士制服，胸前别着纳粹红十字徽章。\r?u?w*e+n?5·.-o,r/g`她的手腕上有明显的割痕，身旁放着一封遗书。

威尔逊检查了尸体："不超过六小时前。"他轻轻合上死者圆睁的双眼。

"她给孩子吃了安眠药，"杰克逊翻译着遗书内容，"自己选择...上帝啊，她原本打算一起..."

小女孩突然抓住亲王的手："你们是英国兵吗？妈妈说英国兵会带我去安全的地方..."

布鲁斯蹲下身，忍着腹部的疼痛挤出一个微笑："没错，亲爱的。我们正要..."

一声爆炸突然震撼了整个隧道，碎石和灰尘从头顶簌簌落下。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越来越近。

"炮击！"威尔逊大喊，"俄国人在轰击地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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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0 腓特烈大街站台

当他们爬出检修井时，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曾经宏伟的拱顶车站现在变成了巨大的停尸场，数百名平民蜷缩在站台上，大多数人己经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空气中弥漫着排泄物和伤口溃烂的恶臭。

"看那边。"杰克逊低声道。站台尽头，几个党卫军正在架设机枪，枪口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平民。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试图理论："你们不能这样！这些都是柏林市民！"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男子捂着胸口倒下时，小女孩在亲王怀里剧烈颤抖起来。

威尔逊的冲锋枪己经上膛："三个机枪手，两个军官。我解决左边的..."

"不行。"亲王按住他的枪管，"看看周围有多少平民。"

布鲁斯突然指向铁轨："有列车！"

一列装甲列车正缓缓驶入站台，车身上涂着红十字标志。几个瑞士记者在月台上拍照，国际红十字会的旗帜在车厢上飘扬。

"中立国撤离列车。"杰克逊快速说道，"但党卫军控制了登车口，只让外国人上去。"

亲王的目光在站台和列车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小女孩脏兮兮的脸上。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