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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谁家金屋彪悍娇(3/3)
恕则个,原谅我没有带眼识人!我这就给你这一位尊贵的千金,负荆请罪”
她身前的地面上,俱是碎裂成一片一片的瓷器,棱角分明,锐利扎人,她就想这么跪下去。
宋之徽只觉得心头狂跳,她本是个娇气怕疼的,有时候磕着碰着,不小心扎了手,都要呼痛几天,性子又倔强乖戾,哪里是会服软的人。
她到底是又恼了,然而恼归恼,又怎么会作践自己的身体,不过是发作给自己看罢了!
宋之徽虽然一片清明,然而心中所有的从容不能自控地消失,再不能够冷静,一把揽在她的腰上,把她紧紧地拽回自己的怀中才放心。
“你不把我磨死,就不会善罢甘休!”宋之徽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耳畔,咬牙切齿,恨恨的,低声——语调里,竟带着无可奈何的包容;是训斥,却分明旖旎柔情;排山倒海而来的挫折感,夹杂着无垠的纵容。
长廊之上寂静无声,宋之徽的声音虽然低低的,依然清清楚楚地漏入命妇们的耳中。
宋之徽以刑官出仕,铲除异己心狠手辣,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平日里最是疾言厉色,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又哪里会有谁见过,他这样情绪复杂,心潮起伏,甚至有一点温柔的时候。
始作俑者顾妩,诡计得逞,乖乖地任由宋之徽牵着自己的手,朝着殿门口扬长而去,回首以挑衅的目光直视着傅以兰,丝毫不掩饰得意和嚣张。
傅以兰只觉得顾妩的目光中,都在诉说着“你不过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将门之女从来被捧在手心,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的,只觉得这一次的憋屈,是不曾有过的屈辱。
傅以兰扔了额头的手帕,只任由药粉纷纷落下,追过来,一手扯住宋之徽的衣角:“大人”
宋之徽回首,眼神却越过她,落在屏风上绘着的梨花之上:“怎么?我已经替她向你致歉,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曾!”眸光流转之间,是冰河决堤般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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