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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京都地牢的宋之徽(2/3)
夜进的京都。
那一日顾妩偶然间在集市上与“贾砚”相遇,同桌饮茶,虽然是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也不免让身边的几位侍卫心生警觉之心。
宋之徽安置在顾妩身边的一群侍卫,本就为人人谨慎,事事当心,况且此时宋之徽已离开清河,回京都,越发要战战兢兢,空出几个人手来,寻根摸底地去查贾砚,竟然发现此人,就是一直遍寻不获的前皇孙李墨,却是大功一件,快马加鞭送信入京禀报,而后直接押解着李墨进京。
宋之徽摇了摇头,指尖轻触额角:“怎么处置他”心绪却也是迷茫。
宋之徽与欧阳写两人进了地牢,推开门就是李墨的房间,房间内只有一角有盏小灯闪闪烁烁,越发显得室内阴森森的。李墨正站立在铁窗墙畔,听见声响以后,方才慢悠悠地回身看着宋之徽与欧阳写两人。
在宋之徽的记忆里,李墨是无比闲散从容的,不过是寄情在山水园艺,只等着再过几年,以闲散宗室子孙的名义入朝,领一份清闲的闲职。
只是此时看他,李墨瘦得厉害,隐约只剩下一个俊秀的轮廓,衣袍松松的,意外生出几分谪仙一般的姿态来。
宋之徽迈了几步,虚虚站在李墨,其实依然隔得远,语气淡漠而疏离:“许久不见,皇孙!”稍微留神打量了一下四处的环境,“听说皇孙一直身子不好,今晚还请皇孙你将就一夜,明日一大早,我命人给你换一处宽敞干净的屋子好好将养!”
宋之徽脸上带笑,和气笑谈,竟然好像过去种种,全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语气却挚诚体贴,几乎让人怀疑他推心置地地为李墨着想。
宋之徽自己也觉得好笑,其实他不是这样体贴的人,因而益发显出这一份客气,是疏离假装的,越是设身处地地为李墨着想,把自己放在越高尚的位置,就越发显得自己虚伪。
若是摄政大臣曾经嫉妒过谁。
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李墨,从前的顾姒是沉默寡言的,只有在李墨的面前,才偶然叽叽喳喳的,会露出小儿女的情态。
李墨看着宋之徽,一双眼睛清冷,带着难以置信的猜疑:“之宋大人,我自诩与你虽然不熟,却也不曾与你心生嫌隙,并不是你的仇敌,大人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那时候追杀我,也正是宋大人你派来的人手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是为了姒儿吗?”
江南地势崎岖,颇多丘陵,博陵近海,又临江。
那一天,正是潮汐之日,李墨独自一人驾着马车,行驶在丘陵之间的矮坡小道,行至半途的时候,突然有几人骑着马从林子里奔出,这几人都算是孔武有力,蜂拥着围到马车前袭击自己。也就因此,李墨在躲闪之际,马匹突然失控,难以掌握,竟然连车带人,齐齐滑落山崖。
江水湍急,水流涌动不止,他在水中挣扎着漂泊浮沉,被涌动的潮汐带离山崖边,因他擅水,到底挣扎着靠了岸,勉强保住性命,水入肺腑,寒气进肤,却也从此落了一身的病症。
刚开始的时候,李墨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意外。他浑身昏沉沉地爬上岸,在江畔的一个村落里,想寻了一户农家养两日伤。他还来不及赶回博陵顾家,突然听说有大事发生。
仿佛不过几日,山河已变了颜色。
——先帝驾崩。
不久以后,他就听到了顾姒病逝的消息。而后,博陵的家主顾长被剥夺了一切职务,只留下博陵州牧的位置,合族迁回故乡博陵。宋之徽扶持幼帝,独揽朝纲
那时候,他也曾深深疑惑不解过,却只能够心存担心,疑心自己的出事,也不是事出偶然,此后不敢再轻举妄动,贸然流露出自己的身份。
种种过程,其实很是吃了一些苦头,因为穷,也因为病,不得不典当了当时唯一系在腰带之上的一块祖传玉佩。
李墨的神情有些恍惚。
宋之徽的声调冷冷,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听这一位年轻的摄政大臣轻笑一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也因我而死’只是那一次,却不是我。在我看来,如果搭上‘谋人性命’的恶名也无妨的话,一杯毒酒要简单而有结果得多!”
宋之徽不想否认,他自己也曾对着李墨起过杀心。
宋之徽看着脸色变幻莫测、难以置信的李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在清河的时候,也已经跟顾姒打过照面,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她——”
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你不是世人所知道的顾妩,真的顾妩已经死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子顾姒!
宋之徽想起那时,自己听到密信来报,一颗心再难平静,只觉得步步惊心,俱是惶恐,让他心生冷意,只觉得他的“顾妩”就要永远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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