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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新的(2/3)
一个好客人。
宋之徽回过神来,自己的狼子野心呀,大约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她对着自己这样甜蜜坦然的笑意,这样好无缝隙的亲近——作为报应。
他看着眼前一直在整理裙摆的顾妩,她丝毫不知道,就在短短的一瞬中,他百转千回的心思。萝拉晓税 埂辛嶵全
宋之徽知道自己嫉妒的发狂。
他伸出手搂在顾妩的腰上,齐齐坐在炉火边的绣榻上,宋之徽就俯身下去,把她压在绣榻的扶手上,绣榻换了新的缎面,扶手上是墨绿色的,底面正绣着一枝月牙白的玉兰花。
她的脸一偏,他的吻就堪堪落在耳畔,满嘴都是发丝的香气。
顾妩只觉得他太过于讨厌,满头乌发被他拂得飞扬,有几缕发丝几乎就要落在炉火上,火苗立即就要窜起来。
她不由地心惊肉跳:“要烧起来了,宋之徽,你给我滚”
她坏脾气,气急败坏。只是,他的吻,已经细细密密的落下来,不可抗拒。
也许,已经燃烧起来的,那样炽烈的,是他的心。
宫殿巍峨,顾妩跟在内监身后,夏至的时候入宫去见佑嘉太后,仿佛还是昨日的情形,不知不觉中已经半年过去了。
顾妩突然苦笑,那时候的她,那样飞扬跋扈,只锋芒毕露,只怕得罪了不少宫眷命妇,又是何必?
数九严寒,湿冷像是附在肌肤骨髓上一样,不可退去,明明是在太后的寝宫,她却意外见到陛下。
在顾妩的记忆中,这位九五之尊,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往日里偶然间见到,也是生龙活虎地在殿阁间跑来跑起,奶声奶气的很是稚气活泼,此时却坐在佑嘉太后的怀中,曾经丰满圆润的脸蛋,此时消瘦下去,平白增添了几分憔悴,闭着眼睛,却是已经睡着。
顾妩行了个礼,也不说话,目光只是疑惑地打转。
佑嘉太后空出一手,半掩住嘴,轻轻嘘了一声,神色温柔地把陛下放在绣榻上,掩过缎被覆住。
待到转出内殿,佑嘉太后才温文尔雅地垂询:“一直没有再见你,顾小姐,你回京了?在清河过得好不好?”
她明明问得殷勤,只是顾妩总觉得佑嘉太后的神色间,始终带着一点酸楚的忧虑:“太后娘娘,陛下”
巍峨的宫室里,听不见内监宫婢嘈杂的说话声,不知道是不是砂石,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大约是雪粒子,也说不准,平白就增添了几许寂寥。
“对不住得很,方才陛下好不容易睡着了“”良久,顾妩才听见佑嘉太后说话:“前一阵子,宋大人还在清河,陛下不幸,很是生了一场大病。”
佑嘉太后回身看着顾妩,“太医说是中毒”她的语气低低的,不过说了半句,已经戛然而止。
顾妩低着头——原来,那一日,宋之徽接到信,冒雨凌晨离开清河回京,却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却是因为陛下重病,怪不得他这样匆匆忙忙。不知道安顺王爷夫妻,该会有多么伤心。
佑嘉太后的目光怔怔的,眸中突然澜光凛动,她想起陛下。可怜他不过只是一个稚童,仅仅是闲散宗室的子孙,本来应该在父母的膝下顽皮安享幼年时光,却因为“喜从天降“”,担当起九五之尊、天下主人的职责,从此再也不能随心所欲。
从此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佑嘉太后想及自己,从自己入宫起,从此再也不能够随心所欲。明黄色的太后冠冕,既是荣耀,也是束缚,喧天的荣耀,难以匹敌的荣耀,从此,她就这样被囚禁在金玉的囚笼。
也不过是一日一日地,在深宫里熬,似是感觉到顾妩的低沉,佑嘉太后反而转身安慰她:“陛下,也没有大碍了,只是他一个小孩子,不容易好得快!”
顾妩伸手去拽住佑嘉太后的衣角:“给你”从衣袖间滑出一副折扇,慢吞吞地递给佑嘉太后。
佑嘉太后一愣。
“太后娘娘,从来没有去过博陵吧?”顾妩慢慢地盯着她看,却是笑起来,“我三哥画了一幅扇面给我,我这一次回京,方才收到。”
顾妩知道,他的三哥他大约是想让她有一个念想。其实念想什么呢——何处是江南,何处是故乡,何处江南是故乡,不过是千里迢迢,合该只在梦里再见!
“这一副扇面,简陋得很,我只是想让太后娘娘,看看臣的故乡——博陵的风景!”纸扇紧紧收着,顾妩递过去给佑嘉太后的时候,却不小心突然展开。
素白的纸上,不过绘一副江南风景,水墨氤氲,云雾隐约,远山近岭浓浓淡淡,依稀是故乡博陵的景象,右上角的位置,堪堪空在哪里,并没有题跋,一片雪白,不过只有一句“旧梦迷离蕉覆鹿”,也不知道是前朝哪一位诗人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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