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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透明胶和金镯子(3/5)
户对很重要,你考察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考察你。而这一回,这个男人不过是岁数有点大,离过一次婚,有一个孩子在前妻那里,除此之外,他很有钱,也很有耐心,有上了年纪见过世面的自持和情绪稳定,两两相抵,园子觉得,他俩勉强也算是合适了。
庾璎有一肚子疑团,但吐不出来,她看见园子眼睛里的幸福和两颊边逐渐圆润的脸蛋,心一横,想着也行,只要园子自己想得明白就好,起码不会过苦日子,物质方面不吃亏。
就这么过了半年。
听说厂子建的差不多了,那个企业家要走了,庾璎原本以为她就此要和园子说再见了,可谁知,园子没有跟着离开。
这时园子早已经从庾璎家里搬走,住在那个男人帮她安排的房子里,从来不请假的她和庾璎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大病了一场,庾璎拎着水果和自己包的馄饨去看园子,发现她两颊又凹下去了,又变回以前那个风一吹就要到的瘦削样子,一问才知,又分手了。
“他骗我,他其实根本就没离婚。”园子嗓子哑得像是被车碾过,哩哩啦啦,留下藕断丝连的车辙印,“他说和他老婆早就没感情了,只是因为孩子不能离婚,平时都是分房睡,让我放心。还说我不懂他,他这个地位和手里的财产,离婚很难的,让我跟他走,除了领证,什么都听我的。”
庾璎一股无名火冲到天灵盖,只得强忍,恨铁不成钢地问园子:“那你呢?你怎么想?”
园子咳嗽着,从剧烈的咳嗽声中挤出几个字:“姐,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还在这呢。”
庾璎至今都对那日园子的模样记忆犹新。
她靠着床头半躺着,那么瘦,薄薄一片,被子底下的半个身子像是消失了一样,眼睛红肿,唯有瞳仁清亮,她与庾璎不约而同地双双沉默着,实在也是没什么可讲。直到庾璎起身,帮园子收拾她没动几口的馄饨,忽然听见园子轻轻的一句唤:“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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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求的求不到,愿望一再落空,一次,两次,三次,任谁都会怀疑这是上天安排,园子甚至不敢大声抱怨,唯恐命运听到,随手再赏她一巴掌。
那晚庾璎和园子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庾璎不常掉眼泪,但那天不知怎么,她听到园子那一句满是凄惶的尾调,突然就被击溃了。
“庾璎姐,不论我图什么,总是不能如愿。”
图感情,图安稳,图钱。
种种,总是失败。
庾璎脑子乱得很,只擤鼻涕,说不出话。
她也糊涂了。
可能正如园子所说,婚恋上的抉择,大概是女人一生最难迈步的岔路口,园子怀揣着美好愿景在路口徘徊许久,有一个又一个路人与她同路,可终究也没走多远,她到底还是要原路返回,重新站到那个分叉面前。
命。
园子用一个字来概括她求而不得、万般不顺的感情故事。
在那之后,园子依旧照常每天到庾璎店里上班,她在另一条街自己租了房子,不肯再打扰庾璎。庾璎说不要这样,搬回来,园子却不肯。她不好意思。
庾璎怕园子心眼太窄,想东想西,那段时间就经常约着佳佳,三个人晚上关店打烊后喝点酒,聊聊天。在外面吃饭贵,庾璎就买菜回来做。佳佳看着园子在厨房拌凉菜,隔着隔断门,偷偷跟庾璎嘀咕,园子姐这么好一个人
后半句不必说。无非是,这么好一个人,老天怎么就不能成全一下她呢?
庾璎不作声,揽着佳佳的肩膀,悒郁憋在胸口。
她和园子酒量都还不错,三个人里,往往是佳佳先睡着,横着霸占她的床。
庾璎先给佳佳盖被子,然后借着些许酒劲儿坐回园子身边,斟酌再三,开口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园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找个人结婚呢?”
园子便和庾璎说起自己家里的事。
爸妈分开得早,没什么刀兵相向的波折,一切都很平淡,平淡地分开,过后又各自再婚,如今过得都还不错。
园子不似大多电视剧或小说里描绘的那样,因为原生家庭的种种而歪扭了感情观,相反,她的感情观实在是太“正”了。她料定自己没读多少书,这辈子没什么大能耐,她也没野心,不想要多惊心动魄又辉煌成功的人生,就希望和妈妈一样,找到一个像继父那样的合适的男人,对她好,两个人结婚,成家,有点积蓄,然后买个房子,开个店,像庾璎这样的美甲店就很不错,他想的话就生一两个孩子,没有也无所谓,攒够养老钱,就去风景好的地方逛逛,园子想去新疆,想去看火焰山,还想去杭州看西湖,一辈子不用大富大贵,就过平凡的日子。
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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