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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只偷油婆(1/7)
饭店老板当真是打电话从水产摊上定的鱼,二十分钟后,活鱼才送过来,饭点忙碌,我和庾璎又等了半小时,一起拎着饭菜回到医院。¢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巧的是,在医院病房,我们刚好撞见了李安燕的妈妈。
我已经在潜意识里把故事中那个女人的性格丰富了起来,凭借我的想象。可见到了真人,我发现我的想象并不准确,至少看上去,李安燕的妈妈比我想象的要更和软,这很像是人与人之间可以被感知的一种磁场,一种颜色,我姑且这样判断。
病房外,医院走廊里,她们站着说话。
大多时候是李安燕在说。李安燕站得笔直,音量不大,却像是端尾都尖锐,我能看见她皱紧的眉头,李安燕的妈妈则将头扭向另一侧,不知有无回答。清洁车往这边经过,她伸手去拉了一下,应该是怕李安燕蹭到身上,李安燕却一脸不耐,一扬胳膊,砰地,打到了她手里拎着的饭盒。
我这才发现,她们是在争执。
“哎?来啦?”庾璎打招呼,也把李安燕从这场争执里摘出来。李安燕负气,看也不看我和庾璎,拔腿便走,下楼去了。
“我刚炖的鱼,想着趁热乎送过来,明天早上有个活,我今天晚上要在家赶赶工,我”
庾璎开口打断:“我知道,你闺女说了,你忙你的去呗,谁还不能帮你看一宿?没事儿,我今晚在这,你去忙吧。”
正如庾璎所说,她和李安燕的妈妈确实很熟悉,所以说话不婉转,很直接:“老人到最后了,那几个月都难熬,想开点,别太上火”
李安燕妈妈声音小,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她的嗓音很沙很哑,如同被划破的编织袋子,有着嘶嘶拉拉的毛边,我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怎么,这种异样的嗓音在她和刘婆说话时更为明显。
她走进病房,先是朝着隔壁床笑笑,然后走到刘婆床边,全程并不看刘婆。
母女俩一开始没任何交流。
她先是掂量了下热水壶,放在地上,然后打开保温杯的盖子瞧瞧里面,再放回原位,撕开酒精湿巾擦擦桌面忙碌完这一套,再把带来的饭盒搁在床头柜,打开,香气热气扑出来。
明明是辛苦炖的,急匆匆特意送来的,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草草擦了擦筷子,嗒的一声搁在饭盒盖上,问刘婆:“有点凉了,你吃不吃?还是吃买的那个?”
刘婆点点头。
也不知是点头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支桌子。”
音量大了些,那粗糙的哑嗓也更不加掩饰。
我注意到刘婆自从那饭盒搁在床头柜上开始就不再说话了,好像连脖子都微微缩起来,只余一双眼睛溜溜观察,就好像人与人之间的气场压制,和刚刚跟庾璎斗嘴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蔫了。
李安燕的妈妈从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开始,也变得不一样了,跟刚在走廊里不敢直视李安燕、被李安燕甩了胳膊的模样判若两人,我在庾璎那里学到一个词,叫“支棱”起来了。
因为在这间病房里,她从李安燕的妈妈,变回了刘婆的女儿。
女儿,是有支棱的资格的。
“你还是先吃饭店的吧,人家现给你买的你就不能等等,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今天忙,晚点来么?”
刘婆很小心地解释:“我以为你不来了”
庾璎在此刻站出来打圆场:“没事,我和小乔也没吃饭呢,买的菜我俩吃,你吃你闺女炖的这炒豆芽拨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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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人缘不错,赖以在什蒲多年的积攒,我在床头的柜子和窗台上都看到了鲜花还有水果,花瓣还很新。
当晚,最终还是由李安燕陪床,我和庾璎在病房待到很晚才走,期间就有人来探望刘婆,也有人说担心李安燕年纪小不会照顾人,主动提出帮忙照顾,让李安燕妈妈放心去忙。
庾璎说,刘婆虽然给人推推算算也是收钱的,但你出去做心理咨询还收钱呢,养家糊口,这不是一样的嘛。谁也不会真的把刘婆说的话百分百当真,多数时候只做个心理慰藉,可到底谁也少不了这份慰藉。最重要的是,日久见人心,大伙都知道刘婆不容易,也知道她是个好人,前几年特殊时期刘婆还是志愿者呢,谁家要是说缺个药缺个菜的,刘婆就骑着她的三轮“老人乐”去给人送,结果送着送着送忘了,把自己家的那份菜都送出去了,又不好意思要回来,最后还是李安燕去要的。
我问,李安燕知道自己的身世?关于她不是亲生的?
“全镇都知道,你说她知不知道?”庾璎说,“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么多年就跟正常母女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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