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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变 (四)(1/6)
冯家爷们一出门,齐大耳气鼓鼓地道:“这些人不地道,跟三岁小孩差不多,说翻脸就翻脸。/x~t,i¨a~n\l*a`i/.`c/o,m·
”
何保信也不说话,盯着火堆,怔怔地发呆。
好大一会,才叹道:“大耳呀!这回师父丢尽人啦!他们就是邵盼头那个上呆死了的小老婆冯秀花的娘家人呀!”
齐大耳往地上一坐,眉头舒展,拍手笑道:“是真的?怪不得,师父说他家闺女跟老公爹相好,还弄大了肚子,他能不翻脸吗?”
何保信黯然神伤,喟然长叹道:“大耳呀!师父酒喝多了,揭了人家的隐私。
俗语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平时还算谨慎,都是喝酒误事呀!揭短伤人!入骨三分,必有报应呀!大耳!从今天起,我忌酒了。
”
齐大耳不信:“您要是忌了酒,太阳还不得从西边出来?”
何保信道:“这回师父说话算话,你要是再看见我喝酒,就摔我的酒壶,中不?”
齐大耳笑道:“我可不舍得摔!你要是真不喝酒了,留给我喝吧!”
何保信感到身上寒冷,且内心恐慌,对他道:“天气忒冷,这一夜咋过呀?眼看天就黑了,你到前面庄上借床盖体(棉被)来!不然的话,这一夜咱爷俩撑不过去,就算冻不死,也得冻个半死。
”
齐大耳道:“您真会说笑话,天这么冷,谁家有多余的盖体外借?”
何保信斥责道:“你这孩子,我支使不动你了?你不愿去,我去。
”
齐大耳赶紧站起身来,委屈道:“您别生气!我也没说不去!我是怕去了也是白去,借不来盖体,您又骂我!”
何保信不耐烦道:“还有借不来的东西?你就不能给他们点钱吗?有钱好办事。
赶快去吧!”
齐大耳笑道:“我也知道有钱好办事,您不点头,我敢乱花钱吗?”
何保信道:“今天你咋这么多费话呀?师父省着花,还不是为你好吗?我是想攒钱给你盖屋,给你说个媳妇!狗日操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
齐大耳讪笑道:“我还不是怕您说我疼钱吗!”
何保信怒极,破口大骂道:“我爬您小姨!咋和您晚娘一样?坏心眼不少,没一点好心眼!狗日的东西,还不快去?再晚人家都睡觉了,你找谁借去?”
齐大耳知道师父的心事,很是感激,被骂得灰头灰脸,赶忙脱下茅窝子,换上棉鞋,冲出小庙,顶风冒雪,风风火火地去了。
齐大耳走后,何保信掩上庙门,只觉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他裹紧棉袄,又往火堆里加些柴禾,呆呆地望着火堆出神,但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慌。
须臾,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何保信诧异:到大圣集也有半里多地,大耳这孩子咋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当他疑惑时,脚步声却停在了门口,不进庙来。
何保信一怔:难道不是齐大耳!又是个避雪的吗?天这么晚了,这是谁呢?他站起身来,想去看个究竟,谁知刚走到门口,庙门一下子被人撞开了,随着呼啸的风雪突然闯进一人!何保信抬头一看,吃惊道:“是是你?”
刚说一句,就被来人一刀插入胸口,他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疼,接着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再说,冯家爷们顶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匆匆往阎陈庄走去。
虽说已离小庙,冯剑依然愤懑,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痛如刀绞,羞辱、无奈、徬徨,一起涌上了心头。
多年来,他一直想知道姐姐是怎样死的,怀疑她是被邵家害死的,今天他终于知道了,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使他极端屈辱的结果。
虽然他不相信何保信所说是真,从小亲密无间的姐弟情,使他相信姐姐的为人!姐姐纯洁无瑕,是不会做那种丑事的!但一想到别人在死去的姐姐身上拨脏水,他就痛不欲生。
走着走着,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不愿再往前走了,他想回到小庙去,郑重地向何保信说明:不要相信别人的鬼话,俺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冯剑道:“你们先走,我去解个手。
”
说罢,扭头往一个避风处走去。
冯成套停下脚步,嘟囔道:“狗日的东西!你这不是操蛋吗?‘懒驴拉磨,不屙就尿’!在小庙停这么长时间不屙,路上偏要屙屎,叫俺几个淋着雪等你!”
冯二年道:“大哥!那您和冯备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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