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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进府 (一)(3/5)
辈,却是单传,而且还是个麻子!沈立宝的爷爷因脸上长满麻子,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沈麻子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因娶不上媳妇,眼看着就要绝种,甚是烦恼。
无奈之下,只好在渠阁集上捡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遗弃男孩延续香火,便是沈立宝的养父沈学超!沈立宝祖上辈辈是长枝,长枝是长兄,娶媳早立子也早。
所以,沈立宝在沈塘沈家门是最低的一辈,见了沈大同都要尊称一声“爷爷”!沈立宝有三十六、七岁,长着一张扁柿子脸;两条扫帚眉;一对贼兮兮的母猪眼;一头焦黄头发;几绦老鼠胡须;一口长得长短不齐的牙齿被劣质烟草熏得发黄;脸上布满碎米粒一样的肉疙瘩;中等身材,体型肥硕,走起路来活象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一开口说话,沙哑的嗓子象敲破锣,一笑象刚下过蛋的母鸭子叫。
虽然他见人也是笑,脸上却没笑意,显得阴险,乖戾,狡诈!初次接触,就叫人产生敬而远之的感觉。
第一次听他说话,非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可。
沈立宝不由分说,把大同娘拽进屋里,按在板凳上坐下。
坐在东首的一个精瘦老头笑了笑,道:“姐姐!你也别瞎忙了,快坐下吃吧!”
大同娘见娘家兄弟这样说,也坐了下来,撕下一块狗肉放在桌子上,给儿子沈大同留下。
大同姥姥家姓王,家住沈塘西北角的小王庄,只有一个舅舅,叫王朝立!王朝立六十出头,长得瘦小精干,早年也是在家务农。
王朝立虽说不识字,却心灵手巧,农田里的活计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农闲时也不歇着,用些荫柳、白腊条编织些篚呀蒌呀的,拿到渠阁集上卖,挣点零用钱,是个远近闻名的能人!王朝立的老伴是附近葛庄的,生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叫王进财、王进宝!也已成家,王进宝在家务农;王进财和媳妇刘巧妮在渠阁集上开了家饭店。
一女叫王淑娟!嫁给了董桥的张合业,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遇见红白喜事,便给人记帐。
民国十一年,王朝立随人去了一趟上海,在上海学会了做西洋服装,并从上海卖回来一台缝纫机。
于是,王朝立携女带妻,在渠阁集上开了一个缝纫铺。
虽说乡下真正穿西服的并不多,因干的是独家生意,吃的是一整块大饼,加上再干些缝缝补补的杂活,生意还算过得去。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
就王朝立的精明劲,能失这一手吗?平白让出半张大饼给别人吃?所以,面对沈立宝的拜师求艺,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沈立宝拎酒来他喝,拿肉来他吃,这种被人恭敬着的滋味真是舒坦。
吃归吃,喝归喝,王朝立可是“哑巴吃扁食——心里有数”!他是装糊涂。
三人坐下吃喝了一阵,趁王朝立有些醉意,沈立宝问道:“老舅爷爷!咱说的那事您老人家想好了没有?这徒弟您老是收,还是不收呀?”
王朝立打了个饱嗝,慢腾腾地说道:“哎呀!这个事呀,还得容我再想想。
不是我不愿意收你这个徒弟,其实这手艺挺难学的,又是西洋活,你都快四十岁了,也是担心你学不会,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唉!今天多喝了几盅,说句叫你不悦悦的话罢!不是你怕学不会,是我怕你学不会,将来我这师父脸上无光呀!再说,乡下穿西服的并不多,学会了又咋得?又不能养家糊口。
还不如贩个粮食、西瓜的挣钱。
”
沈立宝急忙解释道:“我知道在乡下干不行,你老人家也别怕我争你的生意,我根本就没想在渠阁集干,我学会了手艺,准备到鱼台县城里开个裁缝店。
眼下日本人来了,城里人阔,赶时髦,生意肯定好。
”
王朝立迷起双眼道:“那容我再想想吧!这事你也别急,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心急喝不了热糊涂。
”
沈立宝见他一味推诿,话不投机,扫了一眼桌上吃完的狗肉和已告罄的酒瓶,心里酸溜溜的,知道这一回又没戏了。
虽然一肚子气,求人的时候,却又不敢得罪他。
又扯了许多不着边际的闲话,王朝立只是搪塞。
沈立宝见再说无果,只好悻悻告辞。
沈立宝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处,大同娘松了口气,惴惴道:“我的心老是提着,怕你真收他做徒弟!在俺这个庄上,他是最不叫人待见的。
刚才我去借醋,西院的利文还说他呢,说你要是收他当了徒弟,将来他准反过来给你一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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