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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同 (一)(1/5)
这个叫张海新的青年,正是石敬宣的邻居!张海新种地为生,闲暇时干些泥水活补贴家用。!d,a′k!a~i\t?a~.\c-o?m¨
正值秋忙,苏庄却出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天,突然拉来一汽车汪伪警察,把失踪数天的算卦先生石敬宣的破草屋团团围住,里里外外、墙角旯旮翻了个遍,令苏庄的乡亲们震惊!更蹊跷的是,就在汪伪警察搜查的翌日夜里,石敬宣的破草屋竟突然失火,烧了个干净,仅剩残垣断壁。
翌日,张海新刚从床上起来,家中来了两人,说是请他去垒段墙头。
张海新一看认得,正是前几天找石敬宣看阴宅的那两个人!按说此时正忙农活,张海新本不愿出门做工,但见两人出的工钱丰厚,怦然心动。
张海新二话没说,收拾瓦刀、抹子,兴冲冲地跟着那两人来了。
谁知走了整整一天,穿过鲁南县、丰县,直到半夜时分,竟来到丰县城南梁寨集。
三人摸黑走进一个小庄,来到一处住下,好酒好菜热情招待张海新。
张海新奔波一天,早已疲惫不堪,酒足饭饱后,倒头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自有人端上饭来,张海新吃过,也无人理他,又不叫他垒墙。
张海新不知对方葫芦里卖得是啥药,呆在屋里,不知吉凶祸福,如坐针毡,忐忑不安。
直到晌午,章老三突然领着石敬宣走了进来,这使张海新大感意外。
章老三见他们打过招呼,故作恍然大悟,诧异道:“原来你俩认得呀!张瓦工!既然你是俺军师的邻居,那就是贵客来了,不能慢待。
”
招呼人又摆上酒来。
石敬宣听张海新说他那两间破草屋已被大火烧成灰烬,怔怔地望着杯中酒,欲哭无泪。
张海新酒足饭饱,催促道:“我是来垒墙的,快领我去吧!”
章老三客气道:“你跟俺石军师是老乡,哪能叫你干这垒墙的粗活?看在石军师的面子上,送给你五块现大洋,你回去吧!”
好好地打发他走了。
要知五块大洋足够卖一头大黄牛了!张海新接过大洋,欣喜若狂,与眼泪汪汪的石敬宣挥手告别,兴冲冲地回家了。
张海新捡了个大便宜,乐得忘乎所以,回家后逢人就讲:“石敬宣在两股会里当军师了,这会可风光了。
”
只顾吹嘘,没想到惹来了麻烦,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话分两头。
且说七月的天气,正值三伏时节,整个大地像一个蒸笼,热得叫人透不过气来。
这是一个阴雨蒙蒙的傍晚,通往小王庄的乡间小路上走来这样一个人:这人高高的个子,赤裸着上身,黑黝黝的身上,露出搓板似的肋骨,显得瘦骨嶙峋;下身穿一条已分不清颜色、肮脏不堪的粗布裤头,腰间扎着一根红腰带;满是污垢的双脚上,穿着一双已露出五个脚趾的圆口破布鞋。
这人长得漫长脸、眯缝眼,一脸癞蛤蟆似的酱紫色疙瘩,满脸油泥污垢,爬满蚯蚓般流淌着的汗水。
大热的天,头上却戴着一顶油腻、脏兮兮的旧棉帽子。
他一边走,一边悠闲地摇晃着脑袋,左顾右盼,偶而还往棒子地里瞅上几眼。
碰上年轻女人!便挤眉弄眼、鬼头鬼脑地吹几声口哨;每走到一个庄上,他身后就会跟上来一大群孩子!孩子们追逐嘻闹,叫道:“沈大同,沈大同,憨大同!”
这时他便扮个鬼脸,可着嗓子唱道:“大路上来了我陈世夺,赶集赶了个三天多,提起东庄的哪台戏哟!有几出唱得是真不孬”炊烟四起,暮霭降临时,他晃晃悠悠走到小王庄西头一家大门前。
街道旁一堆块石上坐着几个纳凉的老头,招呼他道:“哟!是沈孩来了?”
沈大同也不搭腔,往当街一站,挺直脖子,对着大门内大声喊道:“二狗、二狗!小二狗在家吗?噫!家里咋没人呀?这个熊东西!又到哪里闲逛去了?不过日子的败家子,成天瞎逛,不结一点正茧。
”
随着喊声,从院中走出一个满脸迷茫的清瘦老头来。
这老头出门一见是他,紫涨着脸破口大骂道:“你奶奶里个腿,知不道丢人现眼呀?还不快点给我滚家来!”
沈大同假装没听见,叉着腰,依然挺着长脖子大喊道:“小二狗在家吗!小二狗,你耳朵里塞驴毛啦?这家里还有人吗?给我出来一个活的!噫!咋没人吱声呢?这家人八成都死绝了?再不出来,我可放火烧了!噫!这家咋没人呢?”
直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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