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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同 (一)(2/5)
瘦老头气呼呼地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才一下子矮了半截,点头哈腰,捂脸陪笑道:“是舅舅您呀!您老人家在家呀?没没出去呀!”
王朝立(乳名二狗)气哼哼地叱骂道:“奶奶里个腿!你就不长点心眼吗?四十多岁了,也知不道尊重长辈?知不道啥叫丢人现眼吗?快给我滚家走。比奇中闻罔 嶵薪璋結哽新筷
”
沈大同回头拌了个鬼脸,在大家的一片哄笑声中,鬼鬼祟祟地进了院子!王朝立随手关上大门,倒背着手来到堂屋太师椅上坐下,翻眼瞪了憨外甥一下,又好气又好笑。
须臾,王朝立数落道:“大同呀!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就不能长点心眼吗?我是你亲舅舅,是你的长辈,你得尊敬才对,哪有跟长辈开这样玩笑的?舅舅的小名,也是你这个外甥瞎乱叫的?见了舅舅得规规矩矩,人家才说你懂得道理。
象你这样整天玩些憨屎,人家能不笑话吗?”
沈大同也不坐,靠在门框上蹲下,任由他舅数落,仰着脸也不答腔。
王朝立数落了一阵,才问道:“大同,天快黑了,你跑来弄啥呀?”
见沈大同不吭气,王朝立训斥道:“说话呀!不该说的时候,你比谁的话都稠,该说的时候,你偏又不说了!真是个操蛋孩子!大同!有啥事不?”
沈大同随口回答道:“没啥事、啥屌事没有,闲着没事,瞎溜着玩,啥屌事没有。
”
一边嘟囔着,一边鬼头鬼脑地左顾右盼,问道:“舅舅!俺妗子呢?她弄啥去了?”
王朝立道:“上地里摘菜去了,还没回来呢。
”
满脸不高兴,声音稍稍高了些,又问道:“大同!你娘的病咋样了?上回抓得几付汤药,喝完没有?”
沈大同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状,问道:“舅舅!茅厕在哪里呀?晌午吃了几个菜窝窝,肚子疼。
”
王朝立气得“哼”了一声,低头去吸纸烟,不再理他。
沈大同提着裤子,飞也似地跑出门去,跑到堂屋西头茅厕里大解。
在茅厕里足足蹲了一袋烟功夫,直蹲得肚肠通畅了,他才起身系好腰带,颠颠地来到院中。
他从窗户里偷偷往屋里一瞅,见他舅舅还在低头吸烟,便捂嘴一乐,鬼鬼祟祟地摸到鸡窝前,搬开挡鸡窝门的石板,伸手把一只芦花公鸡掏了出来,抓住鸡脖子,猛地一拧,眼看着那鸡活不成了。
沈大同悄悄把公鸡放在院中柴禾垛旁最显眼的地方,堵好鸡窝门,方才回到堂屋,依然靠着门框蹲下,抑着粪扒脸,呆呆地看墙壁上几个壁虎扑捉蚊子!王朝立见他仍不吭声,又问道:“大同!你娘的病咋样了?上回抓的汤药吃完没有?”
沈大同摘下头上的破棉帽子当扇子扇着风,一边用左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边摇头晃脑地骂道:“我操他嫩娘,这熊天真热,要不是戴顶帽子当扇子,今天就把我热死了。
天真热!这熊天真热!舅舅!俺妗子咋还不回来呀?天这么黑了,别出了啥事!要不,我去看看?可别叫老和尚把俺妗子背跑了!”
不等他舅发话,“蹭”地站起身来,旋风般地跑出去了。
王朝立紧蹙眉头,喃喃骂道:“这个龟孙,没大没小。
”
本地风俗:外甥在姥姥家是最抬不起头的,外甥只要到姥娘家走亲戚,免不了被骂得狗头喷血。
有人说这是娘家人心里不顺,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被女婿娶走了,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娘家,父母盼闺女不来,只好骂外甥撒气。
王朝立一阵心烦意乱,想起同胞姐姐,忍不住心酸悲痛,眼泪潸然而下。
父母过早去世,姐弟俩从小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吃百家饭长大。
姐姐命苦,十七岁出嫁,十八岁守寡。
姐姐苦守遗腹子大同,指望膝下一子,老来有个依靠。
谁知祸不单行,大同两岁时得了一场大病,发高烧三天三夜不退,后来虽说救过来了,但从此缺心眼,成天疯疯颠颠,如今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依然是光棍一条。
好在大同虽憨,却是个孝顺孩子,虽不能知冷知热,却也懂得用独轮车推着娘去看病,娘下不了床,知道给娘烧碗水喝。
想到这些,王朝立稍感安慰。
幼年的磨难使王朝立养成了稳重的性格,这个铁打的汉子!从十二岁就独立撑起家来,侍弄祖上留下的几亩薄地。′j\i¨n+g¨w_u\h·o,t¨e~l′.?c?o\m*
靠着一身过硬的农活本领和一双灵巧的双手,农闲时不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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